因此,云琅刚刚开了一个头,她就很自然的把自己梦想的事情说出来了。
“最优秀的孩子自然是要出去的,至于我们的家,只会留给最弱小的孩子,这就是云家的规矩。”
被云琅握住的小手一下子就变得滚烫,远处传来苏稚呼唤声,宋乔只好挣开云琅的手,胡乱答应苏稚一声,就匆匆的离去。
云琅轻轻地嗅一下手掌,这里也有一股子馥郁的香气,听刘婆说,宋乔这几天,在用什么桃花汤来沐浴身体,据说这样就会遍体生香,看样子,有一点效果了。
云琅对婚礼没有什么好渴盼的,他渴盼的是通过婚姻连接成的血脉亲情。
公孙弘居住的二楼上依旧亮着灯火,自从他住到云氏之后,每日里不到子时是不会灭灯的。
自从两天前,云琅带他看过整个云家之后,云琅这个主人就很少能看到公孙弘了。
听梁翁说,公孙弘非常的忙碌,有时会在云氏的厨房待一整天,有时候又会在马车作坊待很久,即便是烧焦炭的作坊,他也没有放过。
他的信使每日都会离开,每个信使离开的时候,背上总是背着厚厚的一卷子竹简。
云琅很担心,到了后期,公孙弘可能会变成孤家寡人。
真正变成孤家寡人的是主父偃。
马厩外面有一轮皎洁的明月,清冷的月辉洒下来,带不来一丝一毫的暖意。
主父偃把身体缩在草料里面,努力的裹紧了大氅,最寒冷的日子里,加上中午刚刚吃过一个干饼子,这一会,他觉得身体冷得厉害,也饿的厉害。
马厩外面站立着两个裹得如同大熊一样的护卫,他们的任务就是看好主父偃,不准他离开马厩。
对于这样的遭遇,主父偃并没有对阿娇有什么不满的,没有给他一碗毒药喝,已经是阿娇格外留手了,毕竟,在废后的时候,主父偃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阿娇不管对他做了什么,主父偃只能忍受,皇帝不可能为了他就去得罪如日中天的阿娇。
死灰复燃什么的,是最让人讨厌的事情,这会让当初想要用一泡尿滋灭灰烬的人很难自处。
主父偃是一个聪明人,从不把自己的力气消耗在无用的事情上,阿娇他自然是不敢去对付的,在这三天里,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让公孙弘以及云琅这两个卑鄙小人死无葬身之地。
“这位将军,能否给老夫一碗热汤?”
忍耐了很久,主父偃还是强忍着耻辱问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