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掘的大任。
现在看起来,这个少年人不但莽撞,还不成熟,同时还胆小怕事!
跟这样的一个纨绔继续打交道,老宦官觉得会降低自己的身份,不等云琅继续跟他搭话,就甩着袖子走了。
军营里空荡荡的,伤兵营里面的伤兵病情也非常的稳定,渐渐地没有了继续重伤死去的人,云琅一下子就清静下来了。
受司马迁委托,云琅开始阐述他自己对大汉目前局面的认知。
这是一个很大的题目,放在后世,这绝对是一项需要一个大团体用很长时间才能阐述清楚地问题。
至少,论文里面的各处详实的数据收集就是一个极其繁杂的过程。
很明显,司马迁并不认为这东西有多难,他要的是云琅个人对大汉的看法,而且还不需要详实数据的支持。
一下子就把古人做学问的毛病给暴露出来了,他们主观的做学问,主观的判断事物,用自己的思想来替代世上所有人的思想,论文的可读性大大的超越了论文的实用性。
大汉是一个才开始为后世立规矩的时代,以前的百家争鸣,战国争雄都不过是在为各自的真理作战,现在,尘埃落定了,规矩也就该立下来了。
听司马迁讲,朝廷上正在制定大量的典章,无数的读书人都在从故纸堆里寻找订立新体系的哲学根据,也有无数的读书人正在想办法跳出旧有思想的羁绊,准备以新的时代为依据,制定更加具有前瞻性的政策。
反正,谁都想成为万世师表。
在这个思想的大争之世,儒家非常勇敢的跳到前台,哪怕委曲求全,迎合皇帝的想法,也要先把自己的主张写进典籍,然后再徐徐图之。
最可笑的就是此时的其余百家,他们高尚的选择了避世,认为儒家没了他们的帮助搞不出什么新东西,准备等儒家搞不定的时候,再高调出山,笑到最后。
他们忘记了,人这种动物是健忘的,当他们选择避世,就等于选择自我封闭,选择拒绝交流,也就是选择了被人世遗忘。
任何学问都是得用于一时的学问,绝对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学问,一旦他该有的位置被别人占据了,想要重新夺回来,就要付出比现在大的多的努力。
笨重的竹简对文化的传播是不利的,一个先生念了一屋子的书籍,对云琅来说,也不过是几十万字而已。甚至,比这还要少。
这时候的博览群书根本就是一个大笑话。
那些隐世门派就是以自己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