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出言提醒。
“你是建元三年进的蚕室吧?”何愁有终于注意到了这个小黄门。
“回老祖宗的话,是建元三年进的宫。”
何愁有看看小黄门的纱冠点点头道:“还不错,这么些年下来已经有资格戴乌纱冠了,应该是一个勤快的年轻人。”
小黄门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人老了,就会讨人嫌,陛下也嫌弃我这条老狗了,就把我打发的远远地,眼不见为净啊。
也好,去别处看看也好!”
说完,就解下头上的乌纱冠,摩挲一下锃光发亮的脑袋,笑呵呵的把乌纱冠递给了小黄门,然后就上了马车,此去受降城两千余里,宦官的身份还是不要暴露为好。
何愁有在皇宫大门前停留的时间不算太短,因此,这一幕就落在很多有心人的眼中,尤其是何愁有那颗明光锃亮的脑袋,想让人忽视都不可能。
长平自然就是有心人之一。
来禀报的人不认识何愁有,长平如何能不认识!
在听到何愁有去了受降城的消息之后,正在喝茶的长平连手里的茶杯掉地都浑然不知。
肚子已经很大的张氏见长平被惊骇成了这副模样,连忙问道:“舅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长平哆嗦了一下回过神来,自言自语的道:“陛下这是连绣衣使者都不相信啊!”
“绣衣使者?”
“去病他们既然能拿出一封空白的绣衣使者的文牒,说不定就能拿出第二封。
暴露出来,并且被使用的文牒不可怕,陛下这是在担心那些没有暴露的文牒。
陛下最恨的就是有人欺下瞒上,没想到此次连何愁有都派出去了,去病他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张氏皱眉道:“这人很可怕么?”
长平苦笑道:“去问问你父亲就知道了。”
长平并不愿意轻易地将皇家秘闻说给张氏听,毕竟,何愁有这种人的存在,对皇家来说谈不到体面。
回到书房的长平,在第一时间都提起了笔,开始给远在边寨的丈夫以及儿子,外甥,云琅分别去信。
何愁有之所以会威名赫赫,完全跟他长期处理,解决外戚集团时的残酷毒辣手段是分不开的。
人彘二字,是皇宫中的禁忌,也是让宫人们最心惊胆寒的两个字。
长平甚至以为,以霍去病,云琅,曹襄,李敢他们四人的身份根本就不够格让何愁有这种人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