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道:“你父亲不准你冲锋陷阵!”
谢宁见霍去病谈起了他的父亲,只好叹口气,重新坐下来,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三人围着地图商量伏击的地点。
谢长川,裴炎一干人已经离开了白登山……
这一次离开,估计此生都无望再回白登山。
随谢长川,裴炎一同回去的还有在白登山戌守了超过五年的将士……这一次,堪称是皇恩浩荡了。
云琅接到撤离边寨的名单上,没有骑都尉的名字,也就是说,骑都尉还需要继续在受降城待着。
最重要的是,骑都尉军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监军的位置,这个位置从来没有出现在大汉军营,普天之下唯有骑都尉有监事监军这个职位。
这个位置位高权重,比云琅这个军司马还要高,除过没有指挥军队的权力之外,他可以什么都管,包括霍去病这个将军,云琅这个军司马。
按理说,任何军职的设立都逃不过太尉府的监管,尤其是宦官就任军职,乃是大忌。
然而,没有一个人出言反对何愁有出任骑都尉监事监军这个职位,就连谢长川,裴炎这些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老将们也鸦雀无声。
现在,每次骑都尉开会,云琅都能看到蛋头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在他的身边是同样安静的於单。
在最新一次的会议上,骑都尉诸将确认了派遣曹襄为骑都尉使者带着礼物回长安去给皇帝祝寿。
确定了,以三千匹战马,五百箱肥皂为寿礼……
也确定了以战养战的策略,集中全部力量拦截西域各国给匈奴朝贡。
骑都尉军中历来是少数服从多数,云琅很自然的变成了少数,因此,他并不关心霍去病他们说了一些什么,看似在注意听别人说话,眼睛的余光却一直放在於单的身上。
何愁有已经对云琅笑过两三次了,因为云琅终于发现了於单的破绽。
这家伙在听到霍去病准备割裂西域与匈奴的联系之后,那一丝痛苦之色表露的非常明显。
如此看来,这家伙并非是一个铁石心肠之人,也没有完全丧失皇族的骄傲。
目前做的所有事情,都不过是为了保全生命,以图后势。
云琅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后势,但是,看起来,这家伙将痛苦隐藏的很深。
或许在去年经历的所有事情,让这个皇族子弟真正的成熟了,虽然有些晚,他却不愿意放弃。
这让云琅对这个家伙起了警惕之心,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