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兵之符,右在皇帝,左在受降城,卫伉,你也是将门虎子,这句话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正在叫骂的卫伉愣住了,马上怒吼道:“我为受降城校尉,你们应该即刻交出虎符!”
卫良听了自家主子这句话,大惊失色,一把捂住卫伉的嘴巴,绝望的看着云琅道:“求小郎看在我家侯爷的份上,就当没有听见这句话!”
云琅叹息一声道:“不用你说,我也会忘记这句话的,卫良,私相授受虎符夷三族,他也是将门虎子,怎么连这个规矩都不知道?”
卫良惨笑一声道:“小郎从未进过军营,如何会知道这些规矩。”
云琅皱眉道:“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来到受降城的?侯爷,长公主就不闻不问吗?”
卫良恨恨的一拳砸在地上道:“侯爷与长公主去了上林苑霍氏休沐,几日不得归。
小郎私自去了中军府要求为国戌边,也不知怎么的,他的名字立刻被记录在册,连家都没有回,就随转运使者来到了白登山,到了白登山不足两日,就被任命为受降城校尉,来到了受降城任职。
老奴甚至担心,直到此刻,侯爷与长公主直到现在依旧不知情啊。”
云琅冷笑一声道:“不用担心,已经知道了,如果不知道的话,他不会来到受降城任职的。
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现在看起来此话大谬!
带他去伤兵营接骨,不得踏出伤兵营一步,否则军法无情!”
云琅说这些话的时候,卫伉躺在地上沉默不语,或许这个傻瓜直到现在才似乎弄明白了一点事情。
卫良解开卫伉身上的绳子,在军卒的带领下径直去了伤兵营。
云琅瞅着穿着锁子黄金甲的卫伉,深深地叹了口气。
曹襄咬着半张大饼从箭楼里走了出来,见云琅在看他,就摆摆手道:“不关我事,你处理的很好。”
“白登山使者呢?”
“人家把文书留下之后,水都没有喝一口,就火烧**般的走了,宁可露宿荒野也不肯在在城里留宿,看样子不肯掺和进这一桩麻烦事情里来。”
云琅叹口气道:“来了就来了,留在城里养一段时间,等我们回长安的时候带他回去就是了。”
曹襄苦笑道:“如果这么容易我也不用啃干饼子想办法了。
我亚父从来就没有打算让他家里的三个儿子上战场,知道他们三个上了战场就是给人家送人头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