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人。”
曹襄道:“不是这样的,我依旧怕何愁有,可是我发现,何愁有是这个世上不多的可以讲道理的人。
说实话,讲道理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讲道理的人,比如,我陛下,比如我亚父,比如我母亲。
跟他们相比,我宁愿跟何愁有打交道。”
云琅松开缆绳,让民夫用长杆子撑着木筏离开河岸,眼看着木筏顺利的进入了河流中心,才看着曹襄笑道:“怎么,也被那场大火吓坏了?”
木筏最前边只有云琅苏稚曹襄三人,曹襄轻轻的叹口气道:“虽然我亚父做的没错,那时候我们活该被牺牲,可是,我的心还是有些隐隐发冷!”
“如果是公孙敖把我们逼到绝境呢?”
“我只要不死,就会与他死拼到底!”
云琅拍拍曹襄的肩膀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来自亲人的伤害最让人无可奈何,所以啊,很多时候,敌人可能都要比与你志向不同的亲人还要可爱一些。
至少,敌人伤害你是应该的,亲人唉,亲人啊……”
曹襄淡淡的笑道:“我有母亲,你**都没有……少离间我们母子,我死了,最伤心的就是我母亲。”
云琅搂着苏稚的腰笑道:“我有老婆!两个!”
曹襄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就到:“我要是愿意,可以有一百个老婆,这不算事!”
苏稚抱着云琅挂帆的柱子不满的对曹襄道:“你要是敢带坏云郎,我跟你没完。”
曹襄翻翻眼皮道:“我都是被你的云郎给带坏的。”
云琅没工夫参与苏稚与曹襄的吵架,前边的何愁有已经被水流冲出去了百十丈远,后面还有木筏还在准备依次出发,朱买臣就站在码头的尽头,目送云琅他们快些滚蛋。
与朱买臣挥手作别之后,云琅就有些感慨,不知道下一次再见这个人,会是什么时候。
进入晚秋,大河的水就变得清澈无比,如同一条青色的玉龙在山峦草原之间蜿蜒盘旋。
这里水流平缓,如果眼力好一些,甚至能看到河里那些暗青色的鲤鱼,正在溯流而上,大河下游并不是一个很高的过冬地点,它们已经习惯了河曲这片鱼饵丰富的地方。
到了明年,这些鲤鱼的鳞甲就会变红,当夏日的雷暴过后,它们就会迎着夕阳再一次跃出水面,再次挑战那座可能存在,可能并不存在的龙门,希望能够化龙腾飞。
刘彻来到了白登山,他第一次登上了钩子山,此时的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