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度做事并无偏差,只是不知孟氏是要勇猛些的儿子,还是要仁慈些的儿子,正要说清楚!“
孟度的一张脸在月光下惨白的如同死人,犹豫良久道:“我要有人心的儿子!”
曹襄冷笑道:“那就静观其变吧!”
说完话,就拉着云琅也隐入了黑暗。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孟大,孟二酣睡,以及孟氏在黑暗中低低饮泣的声音。
“你真的杀了自己的四个兄弟?”
云琅小声问曹襄。
曹襄面无表情的道:“四个姓曹的人。”
“哦草,你真这么干了?”
“我要是不干的话,我母亲就要把他们身上的绳子解开,那时候,就轮到他们干我了。”
“绳子……”云琅呻吟一声。
“我身体弱,有病,如果不绑住他们,死的只会是我,我母亲要给曹氏族人一个公平,自然就只能绑住他们了,这是事前说好的,很公平,也是母亲给他们摆出来的一条活路。
知道不,即便是如此,他们也不肯放弃,他们赌我是个窝囊废,一个连人都不敢杀的窝囊废。
然后,他们就死了……嘿嘿嘿……”
曹襄的傻笑跟鬼哭一般,云琅拍拍曹襄的后背道:“干的漂亮!”
“你说我干的漂亮?”
“废话,要是我,我也那么干,只是不如你那么利索。”
“我当时尿裤子了。”
“嗯嗯,不尿裤子才不正常。知道不,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括约肌,以及膀胱是不受控制的。”
“什么是括约肌,什么是膀胱?”
“嗯,等苏稚下一次解剖尸体的时候你在边上站着,我指给你看。”
“算了,你知道就好,我需要知道的时候你指给我看就好……”
关中夏日的夜晚时间很短,鸡鸣两声之后,天边就蒙蒙亮了,这是孟大,孟二标准的起床时间,数年来从不错过,云琅不认为今天会有改变。
孟大迷迷糊糊的翻身坐起,瞅瞅旁边床铺上的孟二道:“弟弟,弟弟,起床了。”
孟二打了一个哈欠闭着眼睛坐起来嘟囔道:“小灰今天一定能下这个月里的第二十三个蛋!”
孟大嘿嘿笑道:“不可能,从来没有那一只鸭子可以在一个月里下二十三个蛋,二十二个顶天了。”
说起鸭子,两兄弟总算是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当率先起床的孟大,手里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