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赚的钱我已经花用不尽了,为何还要想着去赚钱?”
曹襄一句话将云琅憋的面红耳赤,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曹襄揽住云琅的肩膀道:“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可是呢,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要做的事情都是我舅舅该做的事情,你最善庖厨之道,你该知道越俎代庖是个什么后果。
你说的事情我舅舅干不好,你要是干好了,岂不是说你比他更合适当皇帝?
母亲说,自从匈奴退回漠北之后,我舅舅的性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以前有匈奴人大军压境的时候,他没有心思审视国内的事情,现在,匈奴的威胁去除之后,我舅舅对官员的要求变得苛刻了很多。
李蔡这个丞相当得苦不堪言,十天前在未央宫与桑弘羊起了争执,宰相之尊,却被迫向桑弘羊低头,回去之后大醉了三天,就说了一句‘宰相不如内廷之犬’,也不知被谁告发,罚俸一年,出铜五百斤。
李蔡却连辞官的念头都不敢起。
我们兄弟相比李蔡的处境好的太多了。
阿琅,别看现在天下大定,却不是一个干事情的好时候,我舅舅以多年以来大汉都在全力对付匈奴人,朝中蝇营狗苟之事多如牛毛。
他老人家准备整肃朝纲,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家抱老婆睡觉比较好,趁着这个机会多生几个儿女,也好应付将来的激烈场面。”
云琅叹口气道:“打仗的时候陛下开朗大度,到了平安时期,陛下就变得小气了?”
“母亲说,总比懈怠要好。”
云琅点点头表示赞成,然后指指勒住脑袋的布带子对曹襄道:“我的头好痛,准备睡觉,就不去角斗场了。”
曹襄已经把母亲的话传给了云琅,他也觉得云琅需要安静一下,不要被大汉国表面上的平静给冲昏了头脑。
曹襄走了,云琅就咳嗽了很久,才平息下来。
老虎担忧的瞅瞅云琅,最后见云琅没有跟他玩闹的心思,就把大头搁在前腿上打起了呼噜。
云琅努力的想让自己高兴起来,毕竟,大汉国能有现在的局面,缺少不了他的功绩。
战时付出,平安之时就该休养生息,藏富于民,做好迎接下一场战争的到来。
现在,战争结束了,却没有人这样做,他们想的都是让大汉江山万年永固。
可是先贤早就说过,江山之固,不在山川之险,不在兵戈之利,不在城高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