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给拔掉了,我想,这才是我这位先生的真正面目吧。
想当初,长安大雪,先生亲自赶着马车路过我家门前,他站在雪中冲着我笑,我当时就感觉他的笑容比当时的冰雪还要冷。
他当初为太子奔走,四处联络招揽贤才,这一次,他的所作所为又把太子刚刚积累的一点人气又给散发干净了。
最恐怖的地方在于,凡是有才华的人都能通过此次事件看清楚太子的本来面目,哪里敢做我家先生第二?
而那些一心求幸进,没有真才实学的阿谀之徒又能欢天喜地向太子身边靠拢。
过滤掉贤臣,只给太子殿下留下佞臣,这就是我家先生的报复。
从此之后,反正我是不看好这位太子的前程。
现在,我这位先生被太子迫害已经成了人所共知的事情,而文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记仇,这件事恐怕要陪伴我们这位太子爷一生吧,弄不好,这一辈子都不够,还会被写进史书流传千古,成为别人修正衣冠的镜子!”
霍光嘿嘿笑道:“我这就建议先生,把夏侯静从新平沙隘口借调来卫将军帐下效力。”
梁赞白了霍光一眼道:“你以为我先生跑来师傅大帐为什么,难道是来遭受羞辱的?
他老人家现在一点想死的念头都没有,铆足了一口气准备再活十几二十年,没看到太子的下场,老人家无论如何都不会甘心的。
来到师傅这里,就是来寻找庇护的,他老人家现在就是一口屎盆子,谁不帮他,谁就跟太子是一丘之貉。
容不得师傅不帮他!
所以啊,老人家淡定的很,路上见我的脚底板走破了,帮我挑血泡的时候就安慰我说,这一路走到张掖郡,就算是走到头了。”
霍光咂舌道:“有点走一步看三步的意思了。”
梁赞道:“如果仅仅是这些,还不值得我丢弃渭南郡的官职跟他风餐露宿。
他还说啊,咱们这位陛下必定是武治一生,戎马一生,只要陛下在位一日,这天下的干戈就不会罢休。
谷梁一脉的学问是治理天下的学问,可不是应对战事的学问,所以,在陛下在位的时间里,我们要潜心做学问,为谷梁一脉日后爆发做准备。
反正我还年轻,十年后,我也就二十几岁,有的是时间来谋求高位。
现在吃点苦是好事。
我也准备好吃苦了。”
霍光笑道:“有点做大事的样子了。”
梁赞放下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