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愤怒的推开了窗户,正要斥责仆人,却抬头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彩球正在风中摇曳,而彩球上似乎还站着两位女子。
眼前的这一幕让司马相如愣住了……
“天马徕从西极。
经万里兮归有德。
承灵威兮降外国。
涉流沙兮四夷服。”
有人吟诵着一首辞赋推开了司马相如的大门。
来人是东方朔!
“长卿兄,这首《西极天马歌》如何?”
随东方朔一起进来的还有大蓬的黄叶。
司马相如冷笑道:“不堪入目!”
东方朔朝长安方向拱拱手道:“此乃御制文章!”
司马相如继续冷笑道:“御制又如何?难掩辞赋词穷之弊。”
东方朔拱拱手道:“此言有理,这首歌确实算不得好,长卿兄本就是赐福大家,按照云侯的说法,你才是此道中的大家,既然是大家,当然会有大家的尊严。
在这方面,长卿兄看来是不肯低头了是吗?”
司马相如道:“某家就剩下这点东西傍身,不想失去。”
东方朔笑道:“我已经跟云侯请辞了,准备去蜀中一游,长卿兄可愿与我同游?”
司马相如呆滞了片刻,落寞的道:“陛下的旨意某家至今还没有完成。”
东方朔道:“陛下自己作好了,用不着长卿兄多事,难道说,长卿兄还准备写出一首比这首《西极天马歌》更好的辞赋出来不成?”
司马相如大笑了起来,朝东方朔拱手道:“曼倩兄可愿意饮酒?”
东方朔笑道:“固所愿而!”
司马相如再次看了一眼天上的彩球,就关上了窗户,打开大门迎接东方朔进来。
就在刚才听了东方朔的一席话之后,司马相如一下子觉得背负在身上的担子尽去,只想痛痛快快的喝一顿酒,然后立刻离开凉州回长安。
至于东方朔刚才说一起游玩蜀中,他哪里有那个心思。
外边起风了,云琅安静的待在书房里看书,屋子里炉子轰隆隆的作响,这是热气四溢的结果。
老虎父子离炉子远远地,卧在云琅的脚下,小老虎总想去咬父亲爪子上的麻布,每次都被父亲一巴掌拍开。
云琅没有功夫理睬这父子两,三天之后就要去独石头参加大会了,他必须把所有的事情在眼前过一遍。
如同一潭死水一般的羌人,对云琅来说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