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差让他几乎窒息。
掖庭宫的生活平静,却非常的无聊,这里的生活就像是一副没有色彩的画,每日重复着简单枯燥的劳动,以至于让隋越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如果不是钟离远时不时地过来找他,跟他探讨一些他不清楚的事情,隋越的心情会更加的低沉。
洗过澡,让宫女们给他梳了头,直到此时,隋越才发现自己的双鬓已经有了些许白霜。
宫女们帮隋越整理好衣衫,用一方玉佩压住衣角,掸去了鞋子上沾染的一些线头,就齐齐的垂首站在旁边。
隋越瞅着这些老宫女微微叹一口气道:“如果某家官复原职,你们可愿意出去,可愿意去找自己的良人?”
为首的一个老宫女施礼道:“只求不在掖庭宫终老。”
隋越点点头道:“知道了,如果事情顺遂,你们就去云氏吧,掖庭宫清冷,终不是人间乐土。”
宫女们齐齐拜谢。
隋越坐上一辆轻便马车,马车缓缓行驶,他**着马车上的精美的花纹,心生感慨,这本来就是他的车子,大半年不见,居然破旧了很多。
沿着未央宫青石砌造的台阶缓缓而上,隋越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这些早就被他走熟悉的道路,处处透着新鲜。
钟离远站在台阶尽头笑吟吟的看着隋越,隋越离开了皇帝近一年的时间,他没有成为大长秋,他就知道,除过隋越之外,应该不可能有人可以取代隋越成为新的大长秋。
现在果然如此。
“听闻长秋宫的右脚有十斤重了?”
隋越骄傲的点头道:“超过了十斤。”
“可是大长秋飞黄腾达的时刻到来了?”
“许莫负这样说过,还要看陛下如何决定,陛下才是我们这些人的天命。”
钟离远连连称是。
隋越走上高台极目四望,长叹一声对钟离远道:“此处才是某家安身立命之所。”
话音未落,就有人一头撞开大殿的大门,踉踉跄跄的从里面扑出来,然后抱头鼠窜。
隋越吃惊的看着跑远的太子刘据,把目光转向钟离远。
钟离远无奈的道:“陛下亲自教子呢!等一会进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某家上一次差点被陛下分尸!”
这样的场面隋越见识过,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惨烈。
等大殿中砸东西的响动安静之后,隋越就溜着墙根慢慢走进了大殿。
只见皇帝单手扶着一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