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情比知情要好,云琅此人历来圆滑,他自然会选择。”
狄山道:“昌邑王师啊……”
刘据笑道:“我父皇喜怒无常,他也不敢肯定昌邑王就一定能成事。
加之,他与长公主府,司马大将军府是斩不断的联系,没有选择。
如果,我父皇此次封禅泰山,云琅能以卫将军的名义留在长安辅助我监国,就说明他不看好昌邑王。”
狄山摇头道:“云琅……不会忤逆……陛下的,这……是他做……事情……的一贯模……样。”
刘据叹口气摊开手对自己最心腹的两个臣子道:“你们看看,弱小才是我们的原罪。
你们说说,此次监国该如何做?”
狄山摇摇头道:“殿下已经……说……弱小了,自然……俯首做……小。”
刘据来洛阳,并非如同刘据猜测的那样是来邀买人心的,而是来洛阳表明心迹的。
准备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的父亲,万事由他做主,他回到长安之后按照皇帝的旨意行事就是了。
他相信,在他的身边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一言一行,除过能在郭解,狄山这两个跟他生死与共的人跟前说说心里话,在别人面前,最好装出一副暴戾无情的模样。
东方朔骑着一头驴子缓缓地从洛阳东门走进了洛阳城。
初秋的洛阳城依旧炎热,一人一驴两仆从进了洛阳城之后,东方朔便寻找了洛阳城最好的客舍居住了下来。
满天下游玩了一年多的时间,心中挂念自己留在阳陵邑的妻子,遂有了归来之意。
匆匆洗漱之后,东方朔便蒙头就睡,这一觉从下午时分一直睡到了入夜时分。
觉得腹中饥饿,便唤来了店家,让他准备一些饭食。
不大功夫店家就端来麦饭。
瞅着煮熟的麦子,东方朔哀叹一声道:“为何就不能去除麦麸,只吃白面呢?”
店家非常的大气,嘿嘿笑道:“那是长安贵人们享用的饭食,客人行色匆匆,将就一下罢了。”
“没有肉羹?”
店家摇头道:“没有。”
“没有葵菜?”
店家摇头道:“白日里才有。”
“无论如何给某家弄一些蜜水来下饭,否则麦饭粗粝不堪不易下喉。”
店家摇头道:“没有蜂糖,如果客人想吃一顿好的,不妨去隔壁的宫室,那里的酒宴通宵达旦,但凡是有一两分才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