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的面前,刘据咬着牙不再后退。
云琅叹息一声,解开刘据松松垮垮的头盔,重新系紧,又来到他的身后打开刘据的束甲丝绦,用力的帮刘彻重新束好甲胄,在背后拍着刘据的肩膀道:“上阵杀敌的时候甲胄不紧会被战马颠簸松掉,到时候甲胄不但不会成为你的护具,反而会成为你的累赘。
你是陛下的儿子,天生就是我的君王,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们不是敌人,不是敌人啊。”
说完,就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宫墙,刘据凄厉的的声音从云琅背后传来:“你这个阴险小人!”
云琅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刘据想要说话,最终叹了口气,消失在城门洞子里。
一众官员礼数周全的见过了如同门神一般持戈站立的刘据,也就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即便刘据还是太子,已经没有人再把他当做一个真正的大汉国太子来对待了。
在大汉国这个崇尚勇武的时代里,软弱,胆怯本身就是原罪。
刘据感受了百官对他那种淡淡的疏离之意,仰天大叫一声,就挥舞着长戈胡乱劈杀起来。
有刘彻在,卫青终于喝到了一点酒。
卸任了大司马之后,卫青与刘彻的关系就回到了从前。
长平在一边侍酒,虽然很担心卫青的身体,见他难得的开心,也就闭上眼睛给卫青斟满了酒。
两人饮酒饮的很是痛快。
话里话外说得都是刘彻初任皇帝的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大将军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
刘彻顿下酒杯,瞅着羸弱的卫青大发感慨。
“那个时候,陛下还正是雄姿英发的好时候,老臣记得陛下初次成立羽林军之时,带着我辈在上林苑奔突纵横,那时候老臣就想着,我大汉之耻也该到雪洗的时候了。”
卫青敬了刘彻一杯,有些缅怀昔日的光景。
刘彻拍拍胸膛道:“匈奴带给大汉的耻辱,让朕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每每想起,胸口就痛的厉害。
直到云琅禀报说匈奴远走西方,朕这个心口疼的毛病也就不药而愈了。”
卫青笑道:“老臣就要告辞陛下,彻底的回百花谷养病,没有什么能让老臣快活的大笑的事情,就莫要再让老臣出来了。”
刘彻点点头道:“待你六十大寿,朕亲自为你斟酒!”
卫青回头看着平阳公主道:“照顾好我,让我活到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多看看这大汉的锦绣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