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上的雨水冲着张连道:“周鸿呢?”
一个弱弱的声音从左边传来:“在这呢,咱们兄弟除过去病,李敢,一个都没跑掉。
**,刘据这个**害死人啊!”
曹襄大吼道:“你拿那个倒霉东西做什么?怎么就不长点脑子?”
周鸿怒道:“你不是也来了吗?”
“耶耶来是为了救你们,我们在得到那东西的第一时间就交给阿娇贵人处置了,陛下也没有怪罪我们,是我们见不得你们被砍头,用这法子求陛下饶恕你们。”
张连仰天大笑一声道:“好啊,好啊,总算是见到两个够朋友的人,云侯,无论如何求你转告陛下,张连有用那份文书谋利益的想法,至于御史弹劾我们,说我们准备调三千东宫护卫谋逆的事情,打死我也不敢啊。”
张连一发话,别的勋贵们也一起喊冤,说法与张连的辩解一般无二。
云琅充耳不闻,豆大的雨点子打在身上生疼,铺了青石板的广场上不一会就成了一座小湖,雨水甚至漫过脚面。
很快,云琅就发现脚下的水变得有些发红,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连忙问道:“谁被杀了?”
按照那道明显的血水痕迹,云琅很快就看到有一堆无头的尸体堆在广场边上,没看见头颅,估计被送到朝堂上给刘彻欣赏了。
被云琅殴打的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李广利有气无力的道:“六个商贾,薛氏的赘婿,还有一个百工坊的大匠。
我们是第二波,吕步舒等文臣是第三波。“
云琅抬头瞅瞅高大的建章宫,吐了一口灌进嘴里的雨水道:“陛下现在应该知道我跟曹襄自缚刑场的消息了吧?”
“你刚才打我的时候,有两个官员跑了,应该是去给陛下禀报了。”
总有雨水往眼睛里面灌,云琅闭上眼睛道:“能不能活就看陛下给不给颜面了。
如果一会行刑的时候,我们兄弟两跑了,你们莫要怪罪。”
官员中或许会有好人,而勋贵中间绝对没有一个好人,不管谁被杀了,都算不得冤枉。
这一点是云琅从云氏的发展道路上总结出来的道理,他已经算是极为克制了,即便如此,在凉州,当地豪族在提及云琅的名字的时候依旧会打哆嗦。
陪这些人一起送命,云琅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曹襄肥胖的脸被雨水浇的发白,看他不断哆嗦的样子,云琅很是担心,这家伙身体本来就差,万一被雨水浇坏了,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