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却还没能解碑成功,至此,他创下了一个新的纪录。
以前,他在修行界曾经有过一个无比光辉灿烂的纪录,那就是最年轻的通幽者之一。
现在这个纪录,则不是那么光彩。
历届大朝试的首榜首名里,解读第一座天书碑的时间,他用的最长,而且有可能更长。
……
……
转眼前,入陵的时间来到了第十天。
清晨五时后,陈长生终于离开了草屋,来到了碑庐前,看着那座黑色的石碑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晨光渐盛,观碑者陆续进入天书陵,来到碑庐前,看着盘膝坐在树下的他,先是有些吃惊,然后生出更多情绪。
在那些人的眼光里,可以看到同情,可以看到怜悯,还有嘲弄以及幸灾乐祸。
有些人远远地躲着他,走进碑庐里,有的人刻意擦着他的身边走过,脚步显得格外轻松,然后伴着那些缭绕庐檐的清风,消失于碑前。
草屋里的人们用完早饭后,也来了。
看到这幕画面,关飞白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抚碑而去。
唐三十六站到他身前,问道:“要不要陪陪你?”
陈长生抬起头来,望向他认真说道:“天书碑里,再短暂的时光都极为珍贵,你要珍惜才是。”
唐三十六很是无言,心想你这个家伙在天书陵里当了十天游客和伙夫,居然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折袖没有说话,直接在陈长生的身旁坐下。
陈长生也没有说话。
晨风轻拂树梢,青叶落于檐上。
“谢谢,时间差不多了。”陈长生诚恳说道。
折袖站起身来,走进了碑庐。
这里的差不多,不是说他看到了解碑的希望,而是说折袖陪他的时间。
……
……
第十二天的中午,春日有些灼人,陈长生坐在碑庐里,借檐遮光。
清风微动,两个年轻人出现在碑庐前。其中一人叫郭恩,乃是南方圣女峰下辖的慈涧寺高徒,前年大朝试的第三名,另一人叫做木怒,是天道院在庄换羽之前最强的一名学生,已经在天书陵里观碑四年有余。
这二人都曾经是青云榜上的天才少年,随着时间流逝,观碑日久,破境通幽,现在他们早已经进入了点金榜。南北教派向来不和,在天书陵外已有盛名的二人,最开始的时候势同水火,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