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幕画面,庄换羽脸色骤变。
坐在庐畔一直沉默不语的钟会,更是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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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座天书碑,名为引江碑,这座碑刚好在一处断崖边,地势有些险要。
这座碑庐前的人不少,去年进入大朝试三甲,从而进入天书陵观碑,然后一直没有离开的人,基本上都在这里。
七间坐在碑庐最外面,瘦弱的身体在崖畔被风吹着,总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陈长生有些意外,这个离山剑宗的小师弟居然比关飞白和梁半湖解碑的速度更快。
当然,更意外的还是七间和场间的人们。
看到他走到七间身旁坐下,人们的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
与前三座天书碑相比,引江碑上的碑文要变得简单了些,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说碑面上那些线条依然繁复,但隐隐间似乎已经有了某种规律。有规律,对观碑者而言不见得是好事,因为心神反而容易受到扰乱,或者是束缚。
陈长生与七间说了两句话后,把目光投向石碑,开始认真地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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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我走到引江碑前,用了多少天?”
离宫空旷的大殿里,回荡着圣堂大主教的声音。他看着那数十座前贤的雕像,神情有些惘然,眼中还残留着一些震惊。
同样是国教六巨头之一,另一位圣堂大主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沉默片刻后说道:“虽然前陵碑易解,但这未免也太快了些。”
或者在有些人看来,陈长生用了二十余天才走到了第四座天书碑前,但像他们这样的国教大人物,自然知道不应该这样算。从开始解碑到现在,陈长生只用了半天的时间,那么就是半天。
“修行一年至通幽,观碑半日见引江……不愧教宗大人看重的孩子。”
像这样的谈话,在京都各处发生着,如此方能化解陈长生带来的震惊。
当陈长生不再像前面那般,直接解碑而过,而是在引江碑前坐下的消息传来时,有很多人同时松了口气。那些人对陈长生并没有敌意,比如陈留王和辛教士,只不过他们觉得这一切太过不真实,此时陈长生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反而让他们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了实感。苟寒食这些日子在天书陵里的表现,已经震动了整座京都,陈长生今日的表现更是令人瞠目结舌,如果他还要继续,谁能顶得住?
然而就像常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