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长生有些不解,问道:“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至少要把前陵的十七座碑看完。”苟寒食微笑说道。
陈长生诚恳说道:“祝你顺利。”
苟寒食看着他说道:“这届大朝试的所有考生,都应该感谢你。”
陈长生不解,苟寒食把昨夜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他想了想后说道:“不用谢,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
苟寒食知道他不是在谦虚,因为他确实只是想自己解碑,至于那片照亮京都和天书陵的星光,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二人并肩向草屋走去。
越过刚刚修好没两天的篱笆,陈长生走进屋里开始收拾行李,看着鼾声如雷的唐三十六摇了摇头,却发现折袖不在屋里,不禁有些讷闷。
扛着行李走出门外,他对苟寒食说道:“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唐棠。”
苟寒食说道:“没问题,只是你要清楚,出了天书陵,我们依然会是对手。”
陈长生说道:“明白。”
苟寒食又道:“三师弟和小师弟会去周园,到时候在里面,你帮着照顾一下。”
陈长生有些不解,说道:“你才说过,我们是对手。”
苟寒食说道:“对手不代表不能彼此照顾。”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有道理……但我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照顾他们。”
梁笑晓和七间名列神国七律,是离山剑宗剑法惊人的弟子,陈长生现在虽然是通幽上境,真元很充沛,但因为经脉的缘故,能够使用的真元数量依然很少,如果真的生死相搏,他不见得能够战胜对方,更不要说照顾。
苟寒食笑了笑,说道:“我看重的是你在别的方面的能力。”
离开草屋,来到天书陵石门前,苟寒食一路相送。
地面微微颤抖,石门缓缓开启。
对修道者来说,天书陵是至高且唯一的圣地,无论是谁,在离开天书陵的时候,想必都会有些不舍,或者是更复杂的情绪,陈长生的神情却很平静,就这样随意地走出了石门,连回头看都没有看一眼。
苟寒食和闻讯而来的碑侍们,看着这幕画面,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就像很多人曾经说过的那样,陈长生面对任何事都表现的太过沉稳平静,完全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那是因为,他很珍惜时间,而且现在找到了自己的道路,自然要更加珍惜。而且他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