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妨再多忍些天,如果折冲殿的提案真的通过了,到时候我们再来看如何处理。”
“因为周自横是折冲殿的教士,所以守着国教学院的离宫教士不便对他做什么……”陈长生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看着他认真问道:“那么如果那项提案真的通过,周自横向我发起挑战,离宫也不会做什么?”
辛教士说道:“是的。”
陈长生说道:“但他是聚星境,比我高出一个境界,按照规则,我可以不接受。”
辛教士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他挑战的是国教学院,而你是院长,或者,国教学院有别的人可以接下?”
陈长生看着他说道:“这院长是教宗大人和主教让我做的,国教学院没有别的学生,您最清楚原因。”
辛教士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总之你再忍些天,教宗大人当然不会让你吃亏。”
陈长生没有再说什么,把他送出国教学院,然后走进藏书楼继续引星光洗髓,继续修行剑法,继续破解那块黑色石碑的秘密。
一夜时间无话而去,清晨再次到来,天海牙儿与那位叫做周自横的折冲殿强者也一同到来。
今日依然有微风,有细雨,也有污言秽语与辱骂。
陈长生能忍,那些污言秽语,终究不是重油重盐的吃食,也不是满是灰尘的床铺,没有什么不能忍的。然而傍晚时分,离宫传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两位大主教的提案终于通过了,他再忍与否,已经不再重要。
一封挑战信递进了国教学院,落款正是周自横。
看着那个落款,陈长生沉默了会儿,然后继续引星光洗髓,继续观察那座黑色的石碑。
现在,他已经能够看清楚那座黑色石碑上的线条,确认就是王之策留在凌烟阁里的那块天书碑,并且已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黑色石碑的那头,确实是周园的气息。
和天书碑、周园相比,天海家与国教内部某些人的手段,真的不算什么。只是当他的神识艰难地度过那片剑意海洋的时候,仿佛总是能够看到飘在汪洋里的一艘小船。那艘小船随浪不停摇摆起伏,似乎随时可能覆灭,却一直没有,看着有些令人心烦。
他本来以为,在院门外辱骂不休的天海牙儿和去年那座破掉的院门一样,都是天海家的耻辱。
但现在他发现,虽然他还是认为自己的看法是对的,可是面临这样的局面,谁会不生气呢?
第二天清晨,辛教士再次送来了两个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