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不知多少老教士泪湿前襟。
对于教枢处来说,这是故主教大人留下的最大一笔遗产,也是最大的心愿,所有教士与职员在欣喜之余,还有些淡淡的伤感。
对于皇族来说,这是他们沉寂多年之后,终于向大陆发出了自己的声音,虽然陈长生和唐三十六肯定没有这样想,但这不会影响到陈留王来观礼的时候,浑然忘却了那么多双眼睛正看着自己,圣后娘娘随后就可能知道的危险,手抚青树,感慨万千。
对于国教学院的一百名新生来说,这是他们人生崭新的开始,也是他们最大的机遇。
对于天海家、国教新派势力来说,这是一个有些危险的信号。
而对于莫雨来说,这……就是个笑话。
“你当院长倒也罢了,反正是教宗陛下圣言独断,落落殿下也罢了,反正只是个虚名。可是唐棠那个连自己都管不住的家伙居然当院监?你不觉得最大的可能是他会带着学生们一起烂醉如泥,然后天天逃课?那头狗熊当后勤主管?你就不担心澄湖楼的大厨看在钱的份上做再多大锅菜都能被他一个人给吃了?”
莫雨看着陈长生,笑得花枝乱颤:“最搞笑就是折袖了,教学生们生存?到时候他把学生们埋进雪堆里,七天之前出来就算不及格,诶,我说你们到底准备了多少口棺材?”
这里是小楼里陈长生的房间,他坐在她的对面,看着有些疲惫,主要是今天的事情太多,当然也和她这时候尽情地嘲笑也有一定关系。
莫雨今天来国教学院,当然是来看热闹,同时也是来看笑话的,并没有正式出场,只是待所有事情结束之后,才悄然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来之前明显经过了精心地妆扮,看着要比平日里更加精致美丽,有些明媚动人。
“从院长到院监,现在的国教学院主事之人,竟没有一个超过二十岁的……你们这是在扮家家吗?”
莫雨笑的更加开心,插在黑发间的那朵金花颤的更加厉害。
“这不是被你们逼的吗?”陈长生不想听她再这般嘲讽下去,转而问道:“为何今日打扮的如此正式?朝中有事?”
莫雨微怔,心想自己平日里基本都是这般打扮的,哪里出奇了?
忽然间她想起来,除了第一次在夜宫里相见,其后她与陈长生见面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在夜里,而且往往都是她想过来在他床上睡觉、或者她已经在他床上睡着,那时候的她自然不会盛妆华衣,都是洗漱之后才会过来,素颜朝天,想必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