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唐三十六说道:“你还忘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陈长生的手落在了剑柄上,然后缓缓离开。
一根散发着淡淡神圣气息的木杖,出现在他的手里。
“我去了。”他对唐三十六和折袖说道。
然后他拿着神杖,脚步稳定地走出了马车。
小镇外的世界顿时变得安静起来,远处寒山的雪岭里响起雏鹰的叫声。
无数信徒民众如潮水一般跪了下来,黑压压的一片。
数百名国教骑兵也跪了下来。
陈长生身着道袍,手握神杖,站在潮水之前,年轻的脸上有些紧张。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处理这样的场面。
他很努力地回想着自己见过的那些大人物:教宗陛下,苏离,还有圣女。
最后后他想起了徐有容,紧张的情绪渐渐淡去,变成平静与真挚的感谢。
他看着那些虔诚向自己行礼的普通民众们,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说道:“愿圣光与你们同在。”
……
……
“****,他这句话是从哪里学来的?真是……这下没办法看他笑话了。”
唐三十六用手指把窗帘掀起一条缝,看着外面的动静,很是吃惊。
折袖没有下车,因为他对这种场面不感兴趣。
唐三十六之所以没有下车,是因为别的原因。
像这种情况,他是打死都不会出去的,因为他一旦现身,便要向陈长生跪拜行礼。
去年教宗陛下确认陈长生的地位之后,唐三十六便在国教学院里紧急召开过一次会议。在那次会议上他明确表示,如果真的没办法需要在外面对陈长生行跪拜大礼,那么回国教学院后,陈长生必须跪回来。
折袖很清楚唐三十六没有下车的原因,只是有些不解,为何他今天没有像往常那般对陈长生冷嘲热讽一番。
唐三十六看着车窗外的场景,神情很平静,很满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在想当初在国教学院大榕树上与陈长生的那番对话。
或者过不了多长时间,他便要回到汶水,去继承自己的家业,去承担自己的责任,富有天下,却困于一城。但在此之前,他轻狂过,努力过,奋斗过,与同伴一起,并且践行了曾经的承诺。
……
……
离开小镇,不远处便是寒山的山门。
陈长生有些好奇,问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