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两年半,又被关进祠堂里半年,以他的性子肯定被罚跪了很长时间,没有蒲团会比较难熬。”
唐家二爷面无表情说道:“他是我唐家子弟,自然有家中长辈照料,不劳教宗大人关心。”
陈长生说道:“他是我的朋友,没有办法不关心。”
听着这句话,唐家二爷的眉挑了起来,说道:“教宗大人就只会关心这些小事?”
陈长生说道:“对我来说,这事很大。”
唐家二爷沉声说道:“难道比离宫的未来更大?”
陈长生说道:“我想,或者这便是唐老太爷和你的误会,我来汶水城与离宫无关,只是为他而来。”
唐家二爷微嘲说道:“是吗?难道教宗大人您只想把他带走,而对我唐家没有别的任何要求?”
陈长生说道:“正是如此。”
“教宗大人觉得这件事情很好笑吗?不然怎么会说这样的笑话?”
唐家二爷觉得好生荒唐,心想难道你以为说这样的话,便能说服整个世界相信国教对唐家没有任何想法?
他越想越觉得陈长生的言行很好笑,于是大笑了起来。
一般用来形容大笑总会在前面加上哈哈两个字或者放声两个字,因为大笑当然应该有声音。
但谁都知道,唐家二爷的笑没有声音,无论微笑还是大笑。
他只是张着嘴,看上去就像雪老城里的哑剧演员,演着荒诞的剧情,无声地尽情嘲弄他人以及这个世界。
这是陈长生第一次看见唐家二爷传说中的无声笑容。
他不觉得滑稽,也没有感觉可怕,只是觉得很难看,而且很痛苦,就像一只等着被喂食、颈子却被铁索系死了的的肥鹅。
“我更加想念我那位朋友了,如果他这时候在,可能会说……你哑了吗?不然怎么会笑的这么辛苦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长生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而是带着淡淡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