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时间远没有那些前辈强者们长,但要说到声望,又有几个人能及得上他们?
一应争论,至此结束。
徐有容,就是南溪斋的意志。
在这十余座青峰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她的地位,甚至连接近都做不到。
哪怕今天反对她的是三位辈份最高的师叔祖。
怀仁叹息了一声,看着徐有容平静如水的神情,心如死水,说道:“那斋主准备怎样惩罚我们?”
“我说过可以尊重,可以理解,既然如此,师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错处,何须惩罚?”
徐有容说道:“师叔本就喜欢云游四海,为了南溪斋的前途,才被迫中断修行归来,如今我已破壁出关,斋务不需要操心,那么便请师叔继续云游去吧,相信世外的风景不会比这里的风景差多少。”
怀仁的辈份摆在这里,如果她真要按照教律斋法来处置,确实有些不妥。
但让这些师叔祖继续留在圣女峰,当然更是不妥。
所谓云游,不过是个请你离开,免得相见两厌的意思。
徐有容如此处理,真可以说是举重若轻,心胸宽广,相信怀仁应该都能接受。
逸尘与凭轩望向怀仁的眼中都多了些喜意。
就在怀仁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徐有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不过我不希望师叔隔段时间就会回来一次,那样真的会很烦,那么便以十年为期吧。”
听着这话,逸尘与凭轩的神情微变,心想师父会接受吗?
请你出门云游,可以理解为后辈弟子的礼遇,但只准十年归来一次,这便是明确的放逐。
怀仁却清楚,圣女所言十年为期,指的是南溪斋每十年一次的星桂大祭。
想着对方没有剥夺自己参加星桂大祭的资格,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她感慨一叹,便往草堂外走去。
怀恕向徐有容与陈长生行礼,然后转身随之而去。
怀璧已经跟在了怀仁的身边,神情看似沉稳,睫毛却在微微颤动,眼里有着不安与解脱。
就在下一刻,她眼里的不安与随之而来的解脱尽数消失不见,变成了震惊与随之而来的恐惧。
徐有容的声音再一次在南溪斋内外响起。
“袁月琴,你以为自己也能走吗?”
……
……
所有南溪斋弟子都抬起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