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一眼,微笑说道:“我最喜欢斋主了。”
唐三十六听着这答案觉得好生无趣,说道:“女人真是善变。”
折袖在旁听着这番对话,觉得好生无趣,向崖畔走去,看着云雾里那条随风摆动的铁链,觉得这才有趣。
孤峰在眼前的云雾里若隐若现。
陈长生看着那处,却想着别处的事情。
户三十六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低声说道:“白帝城那边还没有消息回来。”
陈长生说道:“就算找不到吱吱,为何金长史那边也没有接触上?”
户三十六说道:“因为事发突然,没有太多细节呈报,但属下记得两年来看过的摘录,那位金长史再次被贬,如今在白帝城外耕作如故,就算联系上他,只怕也解决不了问题。”
陈长生没有说话。
雪岭那夜之后,他在阪崖马场养伤的时候,便已经与吱吱重新建立起了联系。
其后他通过松山军府往汶水城,吱吱则是独自去了八万里外的白帝城。
国教要与朝廷争天下大势,他要与师父商行舟布局争子,首先需要考虑的就是各自的外援。
他去汶水唐家,来圣女峰,以及接下来的行程,都是因为这方面的考虑。
吱吱在这件事情里扮演的角色最为重要。
对国教与朝廷来说,最重要的外援是什么?
不是以唐家为首的四大世家,不是天南诸宗派,不是圣女峰,而是妖族。
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白帝城的态度可以决定很多事情。
牧夫人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他只能希望与白帝城有极深渊源的吱吱,能够暂时稳住对方。
按道理来说,就算牧夫人参与了大西洲的阴谋,站在了师父商行舟一边,吱吱在白帝城也应该是安全的。
但他现在越来越觉得不安,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他与吱吱的神魂联系被切断。
可能是因为国教中人无法接触到金玉律。
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听到那个家伙的消息。
这几年你到底在哪里,在做些什么呢?
唐三十六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安慰说道:“不用担心,那个熊孩子皮糙肉厚,不会出事,最多就是受些苦。”
折袖想着国教学院里那个天天用背砸树,偷偷藏食物的熊族少年,坚硬的脸部线条及其罕见地变得柔和了些。
唐三十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