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隐约记得星空杀不能用了,又想起来那夜听到的一场谈话。
他望向魔君问道:“祭坛用来破壁?星空杀用来指明位置?”
魔君说道:“没想到你没忘记我与父亲的谈话。”
陈长生说道:“十年前降临两个天使,你可以把他们当作奴隶,黑袍现在的想法,明显不仅于此,如果降临的天使数量太多,你怎么办?所以你一直在犹豫,在挣扎,直到现在你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怎么做。”
魔君微笑说道:“是的,所以我把这个选择留给你来做。”
陈长生默然。
现在想来,十年里的通信里的很多内容都是魔君的手段。
这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他已经很难说服自己,圣光大陆的威胁并不存在。
所谓选择,更像是一场赌博,押上去的筹码是整个人族。
说到赌博,徐有容与唐老太爷都比他强太多,但是他们没有看过那些信。
那些信里的内容是魔君已经打出来的牌。
只有通过那些牌,才能试着判断魔君的底牌是什么。
忽然,有一道声音从人群后方响了起来。
那声音病恹恹的,有气无力至极,偏又有种极为得瑟的感觉,不管是谁听着都容易生厌。
“他在信里写的都是真的,这故事大部分也是真的,但他说的话却是假的。”
魔君望向人群后方,微微挑眉说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眉眼之间有死志,还有一抹情伤,却没有意气风发。当初我用了一个时辰扭转汶水局势,从祠堂出来后便当街洗了一个澡,你就算不及我风流气度,做不出来这种雅事,但完成这等逆转总应该嚣张些,如此沉稳只能说明你在说谎!”
叶小涟推着一辆轮椅从人群后方走了出来。
唐三十六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