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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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赵昊没想到,此番三位相公都出来当了和事佬。
我的天哪,本公子的人缘何时这么好了?
还是说,他们想借我这颗棋子搞搞事?
嗯,张偶像肯定是这种想法。没办法,他可是以天地为棋盘的男人啊……
李春芳呢?唔,怕是舍不得我科学门这么多俊才吧?
人家一辈子就能当一次会试主考,要是牛逼的门生全都被本公子牵连,甘草也会变成黄连的吧?
至于陈以勤,赵昊就真搞不懂了……
别说陈于陛还没拜师呢,就算他拜了师又能怎么样?
陈阁老根本没必要掺这一脚啊?
啊,想的脑壳痛,算了不想了。
等马车到家时,巧巧打开车门,便见赵昊侧躺在车座上,枕着双手睡得正香甜呢。
亮银色的月光洒在少年的脸上,五官是那样的恬静柔和,让人着迷。
如果忽略掉,那根亮银色的口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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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北京城难得下起了春雨。
绵密的雨丝冲刷掉灰蒙蒙的积尘,让文渊阁的琉璃瓦,显出原本绿油油的颜色。
张相公一手打着伞,一手按着自己的本体,步履沉稳的穿过文渊阁前的石桥。
正碰上小阁老也打着伞,从桥对面过来。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早就在等着他。
张居正站住脚,等着徐璠向自己问安。
无论官位还是年龄,他都在对方之上,并不会像几位部堂那样谄媚。
但今天,徐璠没有要向他行礼的意思,直挺挺的站在张相公对面,直勾勾的看着他。
张居正自然不会像赵昊那样,跟他玩斗鸡眼,便收回目光继续打着伞向前走。
两人错身的一刻,徐璠才低声道:“太岳兄,你意欲何为?”
“不谷也想问小阁老,意欲何为?”张居正站住脚,看着眼前那面镌刻着‘机密重地,一应官员闲杂人等不许擅入,违者治罪不饶。’的铜牌,感觉讽刺的很。
“我当然是要维护父亲的威信了!”徐璠伸出手指,终究不敢指向张居正,便一下下指向地面,强抑着怒火低喝道:“大树底下好乘凉,父亲是我们所有人的大树!所以所有人都要细心维护他老人家,而不是擅自拆台!”
昨晚小阁老回家,气得半宿没睡着觉,后来借故把儿子打了一顿,这才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