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的劲头儿,也明显泄了不少。
从方才继续廷杖开始,他心里就不踏实,总感觉自己从知恩图报、仗义执言的正面角色,一下子变成以势压人、残害忠良的大奸臣一般。
两人和朱文科几个御史,便也朝承天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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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门外,两百多新科进士在那里翘首以待。
参加廷议的大人们早就回衙去了,可他们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老大哥出来。
眼见着日头已经偏西了,众人心中未免焦躁。
“兄长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年轻官员们本来就欠缺定力,这下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别瞎说,刚才忠伯不是问过了吗?”张位、沈一贯等老成之辈稳住众人情绪道:“廷议的结果,是不处分兄长。”
‘忠伯’并非谁的管家,而是王家屏的字,他跟张四维一样,都是晋党的希望之星。方才杨博、霍冀、王国光等一干晋党大佬出来时,便上前问过结果了。
“那怎么还不出来?”
“也许陛下留着说话了吧。”赵志皋便笑道:“不过估计一通臭骂少不了。”
“哈哈,骂就骂吧,一顿拳脚把小阁老打致仕,值了。”
众人正说笑间,忽见赵昊一行,用门板抬着赵守正,悲悲戚戚从承天门中出来。
虽然才当官一个多月,可众人对这一幕并不陌生。
半个月前,吏科给事中石星,就是被这样抬出来的……
“兄长!”惊呼声响成一片,众同年潮水般涌上来,把赵守正围了个水泄不通。
“兄长,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兄长!”
“兄长……”
听到那一声声悲如杜鹃泣血的呼唤,赵守正便想睁开眼,跟他们说自己没事儿……除了腚,火辣辣的疼之外。
却被赵昊毡子下的手拧了一把。
他赶紧闭上眼,不敢吭声。
“诸位莫慌,家父只是晕过去了。”便听赵昊对众人大声道:“还请让出条道来,我们赶紧找大夫,为他医治棒伤!”
“哎,好好。”同年们忙不迭应声,旋即反应过来,齐刷刷问道:
“什么?棒伤,难道兄长被廷杖了?!”
“嗯。”赵昊强忍着悲伤点点头。
“为什么?!”震惊不解之声,登时响彻承天门。“廷议的结果不是免于处罚吗?”
“唉,这是徐阁老致仕的条件啊,小阁老和董廷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