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本循循善诱,赵昊却依然懵懵懂懂。
老爷子只能无奈接受,自己孙子还没开窍的设定,把话头转到了次要的事情上。
“你那个劳什子江南公司,到底怎么个情况?上回在扬州,怎么也不通个气?”
“嗨嗨,当时为了让吴先生安心,胡乱编了这么个名字。”只听赵昊笑答道:“不过在太仓、无锡转了一圈,倒也拉了几个股东,所以现在也不算是骗人。”
“你忽悠了人家多少钱?”赵立本好奇问道。
“两个王家各十万两银子,五万石粮食。华家十五万两白银,八万石粮食。”赵昊便掐着指头数算道:“雪迎妹子想出一百万两,不过我担心其他股东有意见,只要了她一半。”
“我的乖乖……”赵立本差点没把眼珠子瞪下来。“你丫空手套白狼,一下就卷来一百二十万两银子?”
苏松米贵,青黄不接的时节,米价从不低于二两一石。王家华家只以二两银子作价,赵昊一点不吃亏。
“爷爷此言差矣。”赵昊正色道:“怎么会是空手套白狼呢?孙儿用的是以往积累下的商誉啊。”
“商誉,那是什么?”赵立本不解。
赵公子拍了拍胸口没说话。
“呃……那不还是空手套白狼?”赵立本哂笑一声。
“爷爷硬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赵昊无奈的摊摊手。
“能套得着就是本事啊。”赵立本嘿然一笑,从袖中掏出个信封,递给赵昊道:“还有追着给你钱的呢。”
“这是?”
“上回路过扬州,那帮盐商求着跟你合伙,你也没答应。这回人家直接把银子都给爷爷了。”
“而且人家怕你不答应,都立了文书,保证既不干涉公司业务,也不会卖掉股份,只跟着你分红就行。”赵立本又递给赵昊一个信封。
“怎么也该带人家玩了吧?”
“这么好?”赵公子吃惊的张大嘴。
“他们的钱是海水冲来的,花也花不完,又没别的去处。与其存在地窖里长霉,还不如放在你这儿下崽儿呢。”赵立本笑笑道:“瞧瞧,人家出手多阔绰。”
赵昊打开头一个信封一看,里头厚厚一摞会票,数一数足有一百万两。“这是几家的?”
“一共五家,一家二十万两。”赵立本嘿然笑道:“还有三家不是咱们徽商,不带他们玩……这事儿,你看应不应?”
“应,人家都做到这份上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