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急火攻心,摔倒在地……被木枷一卡,脑袋倒扎在地上而已。
“无情。”马大胆憋出最后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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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桥码头,赵守正疏散了骚乱的市民,来到一片狼藉的码头上。
顾不上别的,先把林巡按和他的亲随,从**堆里扒出来再说。
弓手们塞住鼻子,用木锨将船上的**铲到河里。
赵守正看着那堆了一人多高的**船,不禁暗暗感叹,卧槽无情。
他着实为林巡按的生死捏一把汗。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在**堆呀。
当弓手们表面的**清理完毕后,才发现其实没那么严重……
之所以这**堆看上去又高又大,其实是因为按院大人和他的亲随们,用米袋堆成了个坟包似的掩体。以抵御四面八方袭来的‘弹雨’。
蔡明搬开两个米袋,便见巡按大人和他的随从们,一窝小鹌鹑似的蜷缩在‘坟包’里,巡按大人还在瑟瑟发抖。
袁方等人一个个从‘坟包’里猫腰走出来,唯有林巡按死活不出来。
“按院大人,按院大人。”赵二爷探头进‘坟包’,柔声叫起来:“外头安全了,可以出来了,呕……”
里头的气味实在太销魂了,赵二爷险些没呕吐当场。
林巡按把头压得更低了,语气却十分坚决道:“不,我不出去!”
“呃。”赵二爷人善心软,忍着恶心柔声劝道:“出来吧,这里头多熏人啊。”
“熏死也比羞死好。”林巡按幽幽说道。
“没人看了,不羞不羞。”赵守正拿出当年哄儿子的本事道:“外头都是衙门的人了,一个老百姓都没有。”
“那些人也不行。”林巡按却还是摇头道:“把轿子直接抬船上。”
“还得给你搭个棚子遮羞羞是吧?!”却听一声冷哼炸响,有人一脚就踹塌了‘坟包’。
“啊!”粮袋轰然落下,险些再次把林巡按埋在里头。林平芝惊恐的抬头望去,便见那恶魔般的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赵守正的身边。
“好了好了。”赵守正赶忙拉开儿子,苦笑对林巡按道:“按院大人别惹他了,这小子脾气不好的。”
别说,让赵昊这一诈唬,林巡按一下子眼也不花了、腿也不软了,扶着粮袋就站起来了。
然后他用污秽不堪的袖子遮住脸,在袁方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