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赵昊安慰老爹道:“好在要紧的江段都已经完工,应该问题不大。”
“真的?”赵二爷巴巴望着儿子。
“你就是不相信我,也该相信潘中丞吧?”赵昊强作自信的笑笑道:“就算不相信我们,也该相信科学啊。水泥混凝土是不可战胜的!”
“哦,那太好了。”听儿子这样说,赵二爷忧愁尽去,放松伸个懒腰道:“雨下这么大,可算能偷个懒喽。”
然后对大殿里的范大同吆喝道:“贤弟,炒两个小菜,咱俩喝两盅。”
自从管厨之后,范大同胖了快二十斤,整个人油光满面,颇类唐胖子。
他闻言嘿嘿一笑道:“还用兄长吩咐?”
说着,他变戏法似的举起个托盘,上头四碟菜一壶酒。
“啊哈,还是贤弟贴心。”赵二爷便开心的跑向大殿,方文赶紧给他打起伞,可风太大,眨眼就只剩了个伞把。
方文看看手里的棍儿,再看看已经冲到大殿下的赵二爷,无奈的隐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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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将海洋上恐怖的水汽裹挟上岸,暴雨铺天盖地下了一天,依然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对昆山县来说,真正的考验到了——太湖周遭十几个县的雨水,顺着河道聚集到湖中,然后向下游倾泻而来。
其中七成的水流,是涌入吴淞江的,现在所有的压力都到了昆山这一边!
姚家堰。
潘季驯立在梅雨汛时,他指挥修复的那段堤岸上,定定看着黑沉沉的江面。
郑若曾披着蓑衣,拄着竹杖,吃力的立在他旁边。狂风卷着暴雨,让年迈的老郑根本睁不开眼。
看到潘季驯脚下生根、目不转瞬的样子,郑若曾感到十分佩服。
“中丞真是好身板啊,老朽现在说话都……费劲。”
潘季驯奇怪的瞥他一眼。“你多大,我多大?”
“老朽今年六十有六,中丞……”郑若曾说着才想起来潘季驯比他小了十八岁,还不到五十呢。
正经的两代人。
老郑不禁汗颜,这潘总理长得也太着急了,他总以为大家是同龄人呢。
郑若曾赶紧想要圆一下场子,潘季驯却抬手示意他噤声。
“怎么?”郑若曾小声问道。
“涛声。”潘季驯答道。
郑若曾侧耳倾听,满耳都是风声夹杂着各种噪音,哪能听出什么不一样来。
潘季驯指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