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默默嘀咕,莫非姓赵的小子是老天爷的私生子,怎么想干什么都有老天帮忙?
这时,朱衡的亲兵过来请他,原来朱部堂也在附近。
潘季驯便跟着去见朱衡,也看到了如丧考妣的翁大立。
一见面,他就忍不住大声问道:“翁儒参,你搞什么名堂?!为什么不点烽火?!”
翁大立面色铁青,双目赤红,身上绯色官袍已经变成了黄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登基了。
“印川公,你当我不想啊?可赵孔昭那狗崽子拦着不让啊!”他带着哭腔答道:“这是他的地盘,他说不行,我有什么办法?!”
“赵孔昭?”潘季驯一愣。
“印川,你可能还不知道。”朱衡叹了口气,罕见的温和道:“咱们这位漕运总督,让海运传闻撩拨的心急火燎,运河一来水,就迫不及待组织漕船北上……”
“彼时要是重新掘开沛县的河堤,河水旁出,运河自然又要枯竭。他的两千条漕船势必胶淤河中,彻底完蛋。这责任他可承担不起啊。”
朱衡有些恨其不争的看一眼翁大立道:“于是,赵孔昭只一味逼着他抢固河堤,险情频出也不许他点燃烽火。天又黑,有一处管涌谁也没看到,结果轰的一下,就这么,唉……”
朱衡长叹一声,这次决堤,他这个工部尚书虽然没什么责任。但老朱心里还是忧国忧民的,看到局面被人为搞成这样,心里怎么能不上火?
“唉……”潘季驯也陪着喟叹一声,这时候再指责翁大立没担当,已经没任何意义了。帮他甩锅漕督才是正办。
“对了,印川。”朱衡忽然想起一事似的,歉意的对他道:“那束水攻沙之法,好像真能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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