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倭缎等广受京城达官贵人欢迎的商品。还有李朝出产的高丽参、蜂蜜、干蘑、海龙、狐狸、水貂皮,鹿茸黄芪何首乌药材。
此外,每个月江南贸易公司还会在琉球,和葡萄牙人交易一次,购入的南洋西洋等货,也会分一部分运到耽罗,由皇家海运转运至京城等地销售。
赵公子花费巨大成本,耗时数年营建起的东亚贸易网络,终于顺畅的运转起来,仅今年上半年,海外贸易总额就达到了三千万两白银,已经超过当年九大家鼎盛时期。
这还是在江南集团负担繁重的漕粮海运任务,船多人少运力严重不足的情况下。等到来年漕运任务没这么繁重了,航海学校培养出更多的水手来,把运力提上去,贸易额少说还能再翻一番。
不过日本、李朝、琉球的市场终究还是有限。赵昊估算,之后再想提高贸易额的话,就得开辟新的产品倾销地……哦不,新兴市场了。当然,以大明的生产力水平,短期内想要生产出过剩的产品,也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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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卸完成后,船队于次日离开了济州岛。
启程前,济州岛气象站发布了寒潮预警,警告接下来数日,很可能风高浪急大降温。
果不其然,两天后起了北风,虽然中式帆船可受八面来风,依然能继续北上,但速度难免大受影响,四日后方抵达成山头气象站。
海面上风高浪急,满载的千料大海船就像一片树叶,被海浪不断掀起抛落,颠簸的十分厉害。
赵公子这一年养尊处优,脸色有些不好看,似乎是晕船了。
他和陈怀秀并肩站在舵室内,紧紧抓着栏杆,听着狂风拍打着船帆,发出的恐怖哗啦声,让人十分不安。
“应该听气象站的,等风停了再起航的。”赵昊叹口气。还不是因为他急着进京,觉着反正不是台风,遂执意出发的。
没想到,不是台风也一样能把人肠子颠出来。
“还好吧,比这大的风浪也遇到过好多次,我们的船新且结实,顶得住。”陈怀秀却早就习惯了,她拿过赵昊的手,帮他按着虎口合谷穴道:“去年你不是在海上漂了一个多月吗?还不习惯这浪吗?”
“许久不浪了,确实不习惯。”赵公子干笑一声道:“去年天公作美,一个月也没大浪。”
“那样的情况太少了。”陈怀秀叹口气道:“不过浪再大也得坚持啊。今年北边冷的早,还有一个多月海湾就得上冻,不抓抓紧今年的任务要完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