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县衙后堂,**之声响个不停。
那是赵二爷在与三位佐贰官,在围成一圈搓麻将。
这阵子,他们约摸着新的任命该下来了,都有些心绪不宁,很是烦闷,便在赵二爷的号召下,打几圈麻将放松一下……
谁知搓了半天下来,赵守正却秀才搬家净是输,结果心情更糟糕了。
这一把,四人面前都已经碰了四副刻子,只剩手中一张单吊了。
一连好几圈下来,一个胡的都没有。赵二爷便按捺不住,留下了刚摸到的二筒,打出了自己的幺鸡。
“小鸟。”
“和了。”何文尉马上一摊牌,亮出了自己那张牌,竟也是一只小鸡。
“巧了,下官也有一只。”白守礼也笑眯眯的搓着手,也亮出自己的小鸟。
“这么巧,那下官也不客气了,我也是。”熊典史推倒自己的牌,竟也是幺鸡。
“**,本官的小鸟这么厉害?”一炮三响的赵二爷脸都绿了,一边把赌筹丢给三人,一面气闷道:“今日怎么牌运如此之差,到现在还没胡一把?”
“说得就跟县尊,以前和过几把似的。”心直口快的何文尉,得意洋洋的将筹码摞好。
“老何,我看今年的厕委会主任,就换你来当吧。”赵二爷瞥他一眼,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好哎好哎,下官这个掌厕县丞也该功成身退了,何大人肯定能比下官干得好!”白守礼高兴的腮帮子直颤,幸灾乐祸的笑道:“这可是早有公论的。”
所谓早有公论,自然是指何文尉那‘闻味县丞’的绰号了。
“大人误会了,下官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您之前忙于政务,没有闲暇娱乐啊。咱们去年过年到现在,一共打了不到三次牌吧?当然没和几次了。”何县丞见识不好,赶忙补救道:“对对对,是这个意思,绝非质疑您大人的牌技!”
他也是举人出身,哪受得了整天挨个厕所转悠,检查便池清洁否,粪汤外流耶?那他这‘闻味县丞’的外号,是一辈子也甩不脱了。
“那你说,本官是什么原因老不和啊?”赵二爷端起手边的紫砂文旦壶,滋溜吸一口。“要是说对了,那就不换人。”
“那是因为……”要紧关头何文尉两眼滴溜乱转,忽然看见县尊大人手中的茶壶,急中生智道:“我知道了!是因为大人手里拿着茶壶!”
“我拿着茶壶怎么了?”赵守正不解问道。
“大人您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