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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还好还好。”赵守正笑着摇摇头,没有马上跟儿子抱怨,而是先拉着手问他这二年过得怎么样,自己的孙子们在江南好不好。
不管怎么说,当上次辅之后,赵二爷沉稳多了。
“好个屁。”赵立本却愤愤道:“你那个岳父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从老家回来之后,更是变本加厉,飞扬跋扈、独断专行。你爹都是次辅了,办事稍有差池,都会被他骂得狗血喷头!”
“爹,没那么夸张。”赵二爷无奈笑道:“朝廷地方,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谁管钱袋子都得挨骂,元辅也是对事不对人。”
“唉。”赵昊叹口气点点头,他也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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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在荆州老家想通了,自从返京之后,张居正便撕掉了温良恭俭让的伪装。
以前他是很在乎自己名声的,总希望能保持一个贤相的形象。然而经历了夺情风波,尤其是当众下跪,还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之后,张相公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既然脸已经丢光,对于区区浮言物议,他也彻底不在乎了。
尤其是去岁他妻子顾氏又因病过世后,让张相公倍感人生苦短,不该瞻前顾后,要活出真我,了无遗憾,才不枉此生!
对不起,孤不装了!你们不是说我跋扈吗?对,我就是跋扈了!
张居正归葬时,湖广的大小官员争相来给老封君当孝子贤孙,唯有湖广巡按赵应元缺席。赵巡按随后写信解释说,是因为任期已满,正在襄阳与新任巡按交接,故而只能遥寄哀思。
这理由不能不说恰当,但张相公总觉得,他是夺情**,于是回京后寻了个错处,便将赵应元开革了。
此外,所有得罪过他,在夺情风波中没有跟他站在一边的,全都加以重处。如今朝廷这一亩三分地里,一根毒草都不许留!
还有,你们不是说我恋权吗?对,我就是恋了!
他公然宣称‘恋之一字,纯臣所不辞。今世人臣,名位一极,便各自好自保,以固享用。’
意思是,我是恋权不假,但那还不是为了给你们这帮人擦**?
要是国家的事情真有人切实负责,我还用这样忍辱含垢,不辞劳苦吗?还不是因为你们一个个只想着明哲保身,谁也不愿意为国家出力?
你们什么时候真能担负起这个国家来了,我也就不恋权了……
而且,你们不是说我独裁吗?对,我就是独裁了!
户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