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胜记。
长江口,赵昊也松了口气,他真怕那个猪尿泡做得人型氢气球突然爆炸,把昙阳子当场炸成血葫芦,那乐子就大了……
还好,仙师运气不错,没有出意外。至于昙阳子是如何消失的,不过是借着烟雾耍了出大变活人的戏法而已,实在不值一提。
赵昊也没兴趣再看接下来的表演了,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到船舱里跟怀秀姐坦诚相对,唇枪舌剑……的探讨一番人生哲理呢。
等他谈兴尽了,**腰从舱里出来时,见外头已经是明月照大江了。
便见那个谁已经将护卫打扮的昙阳子,带来船上了。
“师父。”昙阳子规规矩矩行了一礼。之前赵昊已经收她为徒了,准备日后传授她社会科学之宗教学。
她学习和实践的地点,都在南洋。待学成之后,便将与梅南和雪浪组成赵昊的三驾马车,肩负起将天方教和印度教逐出南洋的重任!
当然,南洋是江南集团的地盘,其行政管理人员八成以上,都是江南教育自行培养的江南人。所以很可能会有人认出昙阳子,并将她还活着的消息传回江南来的。
届时二王和那些师兄弟自然会明白事情真相的。
但这正是赵昊要的效果。这正是一次心照不宣的警告,以他们的智慧肯定会明白,再有下次的话,公子带走的,就不只是他们造出来的仙师了。
在赵昊权衡之后,‘昙阳子事件’也只能这样处理。
因为所谓江南帮并非一个严密的**组织,而是一个相对松散的利益群体。王锡爵、王世贞、屠隆这些人,既有崇高的社会地位,而且也不是依靠江南集团得来的,所以大家是盟友而不是上下级,赵昊没有立场命令他们去做什么不做什么。
是以对他们的出格行为,他只能在不伤面皮的前提下,进行一些春风化雨的矫正。要是他粗暴干涉他们的行动,只会将盟友推到自己的对立面去。
老人家教导我们,在斗争中一定要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以及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分不清主次是大忌啊。
但这显然很影响战斗力啊,长此以往也很难保证集团不会被渗透。
赵昊在南下的途中,除了向昙阳子传授宗教的社会结构,宗教的理论构成,以及宗教的实践模式外,就是在跟怀秀姐深入浅出的探讨,如何解决对集团外人士的凝聚力呢?以及由此衍生出的,如何提高集团内的凝聚力等问题。
答案其实是显而易见的,结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