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给局里汇报之后,就立即来向姜书记您和高书记汇报。”
“就算是敬海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曹建作为他的亲外甥犯了这么多事情,难道他这个当舅舅的就一无所知?作为领导干部他怎么管教自己的亲属,这一次又是在他家中出事,若是传开来,他如何向江庙镇的老百姓解释?”
高阳厉声道:“姜书记,我觉得这一次无论怎么说他都难辞其咎。”
“老高,先不要忙下结论。”姜一鸣有些不满的瞟了高阳一眼,他知道高阳和敬海有些隔阂,敬海并不怎么买区工委两个副书记的帐,这他很清楚,但现在不是敬海一个人的事情,一旦揭开,整个江庙镇党委**和江庙区工委的形象都要受到影响,这才是他需要考虑的。
“赵所长,公安办案我们区工委不能干涉,但是敬海并不知晓这件事情,那也从法律角度上来说他并没有涉案,至于他亲属犯案,他管教不严,那是属于组织上下一步调查处理的事情。”
姜一鸣字斟句酌的表述自己的意图。
“但是在他老宅出事这件事情上,我希望派出所灵活掌握,尽量将这个事情控制在小范围之内,避免引起群众不必要的误会。据我所知敬海一直住在镇上,他乡下老宅已经多年未用了,多半是他的亲属借用着,尤其是下一步你们如果需要采取指认现场这些方式时,请斟酌避免扩大影响。”
“这几起事件牵扯范围比较大,——”赵国栋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赵所长,这一点请你务必协助区工委作好工作,缩小影响。”姜一鸣打断赵国栋的话头,他同样知道派出所与江庙镇之间关系不睦,“下来我会责成敬海同志就这件事情作出解释。”
当敬海从区工委走出来时,心中已经在无先前的桀骜愤懑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紧张和担心。
姜一鸣声色俱厉的批评和若有深意的提醒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地位一下子岌岌可危,虽然区工委对于乡镇党政一把手没有任免权,但是他们可以有建议权,而且这一次又遇上这种事情,对于一个领导干部来说,这简直就是致命的。
虽然老宅自己早送给姐姐姐夫使用了,但是毕竟谁都知道那是自己的老屋,在法律意义和周围邻里眼中上仍然属于自己,曹建竟然敢在那里干那种事,这几乎就是活生生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为曹建想方设法的心思了,如何撇清自己,避免这把火烧到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这一刻敬海从来没有觉得派出所地位变得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