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地不熟,自然需要借重收编王德和、郭占春一系地头蛇,这两边一合流,**都能够想象得出开发区管委会一班人的命运。
赵国栋默默的抿着酒,不时瞅一眼小口呷酒的瞿韵白,娇艳如火的脸庞在亮丽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赵国栋看不出瞿韵白是否醉了,但是一双迷离的晶眸却时而飘忽时而清亮,让赵国栋无法断定。
酒宴早早就散了,浙江商人也是颇为懂事,请客一般都不在江口,大多安排在安都市区,这样可以避免太多的麻烦。婉言谢绝了浙江商人去卡拉ok高歌一曲的邀请,赵国栋启动车滑到了瞿韵白身旁。
瞿韵白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后座,而是径直坐进了副驾席,赵国栋知道瞿韵白恐怕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
瞿韵白手指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支细长的摩尔烟,赵国栋惊讶的扬起眉毛,虽然现在不少自诩独立而时髦的女性都喜欢叼上一支烟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但是瞿韵白应该不是这一类人才对。
见瞿韵白有些笨拙的用火柴点燃烟,然后轻轻吸了一口,赵国栋禁不住叹了一口气。烟和酒都是伤害女性容颜的利器,一直相当注重自己娇颜保护的瞿韵白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但是这一会儿瞿韵白似乎将一切都抛到了脑后。
“瞿姐,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说出来吧,闷在心里除了难受并没有任何意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想你我都应该承受得起才对。”赵国栋淡淡一笑道,白亮的灯光划破乌黑的夜幕,幽幽的冷气从前面扑来。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国栋,真还看不出你看得如此透彻,我竟不如你。”瞿韵白自嘲般的微微苦笑,将头仰靠在座椅靠枕上,美眸微闭,“世事无常,谁又能预料这一切,为了这个开发区我们呕心沥血,可现在......”
赵国栋心一沉,瞿韵白话语中隐藏的含义呼之欲出,心下雪亮般,“是不是要让我挪挪位置了?”
“嗯,王德和与郭占春以缺乏在农村乡镇历练为由,建议你到乡镇锻炼,估计县委很快就会就人事问题进行研究,到时候可能就会水落石出。”瞿韵白轻轻瞥了赵国栋一眼,看不出赵国栋神情有什么太大变化,她有些讶异,但是随即又被更深长的愁苦心理所笼罩。
“农村乡镇?嗯,也算是有的放矢,我在农村乡镇虽然呆了两年,但是主要是从事公安工作,还真没有在农村乡镇**中工作历练过。”赵国栋耸耸肩,“王德和和郭占春还真看得起我啊,第一把火就要烧到我头上,瞿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