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部长对自己印象很好,这一点方夜白感受得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合了这位新部长的胃口,他当然不知道那一日里自己和曹子达的表现一点一滴都落入了这位新部长眼里,这一次据说部长下来调研也是点名把自己的给带着,这让他又惊又喜之余也有些忐忑不安。
家里边好像没有谁和这位新来的部长扯得上关系,大伯和父亲都有些纳闷儿。
这位新来的组织部长据说除了可能和省委***蔡正阳有些瓜葛之外,似乎在滇南这边就没有半点关系了,方家虽然在滇南也算个名门,但是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大伯的到点退休,也就预示这方家的极盛时期已经过了,从自己想要下去挂职锻炼一直没有消息就能看出人走茶凉这句话很有些灵验了。
大伯和父亲都没有多说什么,只让自己好生把握好机会,这位赵部长既然看得起自己,那么就要抛开其他心思,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三十六七的人了,再在这部里颠簸几年,基本上也就没啥戏了。
只是龙岭这桩事儿实在太敏感了,小虾米卷在里边,稍不留意那就是滚水烫鱼虾,都只有翻白肚皮的份儿,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对于方夜白来说倒是没有那么多忌讳,毕竟自己不在市县一级,部里边再怎么也轮不到自己遭殃,所以倒也不惧,只是来得太突兀了一些让他需要斟酌一下言辞。
“嗯,赵部长,这事儿省里边谁能说不知晓,只不过知晓得深浅而已。”方夜白平淡的道。
“哦?看样子这里边似乎还有很多曲折啊?”赵国栋扬起眉毛问道。
“唔,赵部长,现在大家都对这事儿讳莫如深,都不想沾包,连褚***都迟迟不肯表态,您说这纪委是真调查不清楚呢,还是觉得这事儿真要摊开会弄得更不可收拾呢?”方夜白语气平静。
赵国栋心中一凛,方夜白看来也是知晓一些底细,和他所预料的一样,只是不清楚这里边水究竟有多浑。
“夜白,你知道一些什么?”赵国栋已经没有那么多心思再去绕圈子或者琢磨什么了。
“赵部长,我一个大学同学在永昌市纪委工作,他大略知晓一些情况,只说龙岭出问题是迟早的事情,具体没多说,不过今天您不是实地了解了一下么?倒是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大家态度都很原来一样,看上去很正常。”方夜白见赵国栋对这件事情如此重视,也就不遮掩啥,“可越是这样往往就越是说明有问题,龙岭事件涉及三个乡镇,各自诉求都不一样,怎么今天您问及这些情况时,大家都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