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通话次数虽然不少,但是见面也只有在京里开会短暂相聚了两次,时间都不长,而且也都有其他人,所以未能安安静静坐下来畅谈。
“哪方面?气候我肯定还有不太适应,都说我们安原冬天那种阴湿寒冷气候受不了,比北方冬天更冷,可那是建立在北方都有暖气前提下,在咱们安原呆惯了也没觉啥不好,到了东北,这气候就有些考验人了,我这种纯粹南方人就很难适应了。”钟跃军笑声很爽朗,“至于其他,安原走出去的,怎么也不能丢脸不是?”
“嗯,我看了你们那边今年的经济数据,还算行,中等偏上,哈市有大动作啊,你一去就搞这样的动作,不怕被人戳脊梁骨?”赵国栋也是温和一笑,问道。
“怕戳脊梁骨就别做事了,我自问行得正坐得端,有人不带见我,那也是因为我挡了某些人财路,东北这边情况比我们安原还要复杂,我所说的情况是指社会治安状况,这很大程度困扰着地方党委**的执行力,在这个问题上,如果地方党委**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后盾,那么你就很难打开局面。”
钟跃军也是颇有感触,一年来的哈市市委书记不好当,即便是有省委副书记的名头挂着,但是哈市的情况依然让他头疼无比。
哈市的地位在黑河省太过于特殊,很有点类似于昔日安都在安原的地位,哈市加上油城,两市gdp总量接近全省四分之三,这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据,也就是说剩下的十二个地市gdp加起来也就只占到四分之一强,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特殊性。
可以说哈市和油城的兴衰也就意味着黑河的兴衰,至少在目前状态是如此。
而油城市这个资源型城市已经步入了其中老年期,虽然也在尽力转型,但是这样庞大一个几乎是完全依赖于石油产业建立起来的城市经济体要想实现彻底转型,不是嘴巴上说两句或者出台两个政策就行的,即便是由中央政策的扶持,那也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对于目前的油城来说,只要能平稳的推进城市转型,就是一个巨大的成功。
对钟跃军来说,中央把他放在哈市这样一个特殊的城市市委书记位置上,并且在全国都在实行减副的情况下依然给予了省委副书记这个职衔,其意义不问可知,而随之带来的巨大压力也一样让钟跃军有点诚惶诚恐。
“所以你就大刀阔斧的动手?”赵国栋含笑道。
“没办法,那也是逼出来的,我到那边前三个月都没吭声,学着您的,就看就问就听,再三个月仔细调研琢磨,中央把我放那儿,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