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遍打开自己的层层包裹着的手绢:“我这里还有两张暖壶票,一张手电筒票,这都是稀罕票,加一起算是两块钱,剩下的我用钱补行吗?”
家里要办喜事,实在挪不出其他的票来。
唐半夏摇摇头:“大姐,我就想要票。”
大姐为难的皱眉。
这时旁边那小伙子插话道:“用东西抵行吗?”
“什么东西?”温沐白问道。
“瑕疵布还有棉花,我都能弄到。”那年轻小伙子说着,脸上出现一抹得意:“我是县城纺织厂的工人,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难。”
唐半夏狠狠的心动了,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你能弄来多少?”
“你要多少?”年轻男同志反问道。
唐半夏挑挑眉,好大的口气:“剩下的钱都换成棉花和瑕疵布。”
二十一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年轻男同志眼角狠狠**两下,“最多棉花七十斤,瑕疵布两匹。”
这还是他对象的父亲是后勤主任才能弄到这么多的,不然他就一个车间工人,哪有那么大权限。
“行,这些算十四块。”唐半夏也痛快。
现在夏天,棉花不是很贵,加上票算一毛钱一斤,七十斤棉花算七块,瑕疵布比较值钱,也有价无市,算三块五一匹布。
大姐点点头,这姑娘还算公道,至于剩下的七块钱,大姐咬咬牙,“我家里还有一双新买的雨鞋,再添上三张卫生纸票,五斤油票,这些够了吗?”
“够了。”唐半夏点点头。
终于是凑够了,大姐松了一口气,感觉身体被掏空,为了娶个儿媳妇,可真不容易啊。
“儿啊,你去拿东西,娘在这等着。”大姐叮嘱,她怕人跑了。
年轻小伙子点点头,转身就走。
唐半夏也没意见,手表票对她来说作用不大,现在能换这么多东西,她还怕她们跑了呢。
小伙子动作麻利,不过两个小时就推着个板车过来了:“同志,你要的东西都在这了,这是称,你要称一称吗?”
唐半夏给温沐白使了个眼色,温沐白秒懂。
唐半夏则和大姐交接票据。
最后,大姐娘俩带着一张手表票,推着个空荡荡的板车走了。
唐半夏夫妻俩则满载而归。
摸黑回到家,温沐白去还车子,唐半夏弄了锅疙瘩汤做晚饭。
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