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胡婶话里的吞吐,唐半夏停下手上的活计,侧过脸,诚挚的说:
“胡婶,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就行,我和小白两个人来咱古月村下乡,您和我叔没少照顾,有什么为难的事,您直接跟我开口就行,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胡婶看着唐半夏真诚的眸子,面皮越发涨红。
来时她还理直气壮,可现在却只觉得自己吃相难看。
但是、但是...
哎!儿女都是债!
“小唐知青,俺听说这阵子医务室忙的很,你自己一个人忙的过来吗?”说完,期盼的看着唐半夏。
她这么一说,唐半夏就懂了。
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
她轻松的耸耸肩:“是有点吃不消,我正想跟大队长说呢,在村里找个机灵的年轻人,帮我打打下手,最好是男同志。”
“这男女有别,医务室有个男同志,我也方便许多。”
男女大防,在任何时候都需要注意。
别说什么医生面前男女平等,那都是屁话。
在农村里,男就是男,女就是女。
没看,她这医务室,整天来往的都是女同志嘛,就算是有男同志来,也是来看一些发烧感冒的小毛病,那肢体接触的时候,还必须得自家媳妇在。
尤其是这会对男女关系又比较忌讳,谁都不会想冒险,给自己,给家里惹一身骚。
当然,那臭不要脸的另当别论。
听唐半夏这么说,胡婶满肚子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小伙?”
“嗯啊,最好是男同志,有什么我不方便,他也能顶上。”唐半夏还能不知道她的想法,不就是给自己闺女趟路吗。
可以,人情世故她都懂,但她也不能就这么当个软柿子。
人与人相处,总得有个度吧。
她是感激大队长一家对她的帮助,可也不能任人予取予求。
胡婶欲言又止:“小唐啊,俺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你看俺家春花怎么样?去医务室给你帮忙成不?”
“春花?”唐半夏佯装吃惊:“可前几天,不是还听说婶你跟队长叔给春花儿妹相看来吗?咋又想来医务室了?”
胡婶被问的老脸臊红:“俺这不是寻思着,春花儿能学门手艺,说亲也好一点。”
唐半夏就呵呵了。
敢情是拿她当跳板呀。
她一脸为难:“婶儿,不是我不帮你,是这事吧,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