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运,为什么会觉得可怕呢?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
这些想法起初只是一股脑在她脑子里冒出来的,整理好说出来以后感觉好像太说教了。
她一个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谁的人,在这大义凌然说这些,有点好笑。
屋中的全息星图在两人之间旋转运动,如同真正的,永无止息变幻的宇宙,更像是遥远过去与此时此刻的相交。
“那个,你当我随便说的就行,不用当真。”陆秋实在是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给自己找补道。
火星正好运转到陆秋左眼里,这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如同红血族一样赤红。
现在为止离她注射原罪已经过去半天有余,她依旧没有表现出什么变化。虽然心里一直在祈祷,但她明白,这次转化大概是失败了。
令人庆幸的是她也没有出现那些可怕的症状,也许之后去看看脑子里的病,然后作为短生者就那么度过一生也不是不行。
“好好休息吧,晚安。”
房门关上以后陆秋还是做梦的状态。
克里昂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好像露出一个微笑,也许说不上微笑,只是嘴角有了些弧度。
不是她这答案这么搞笑吗?
可能对他来说这话就像她听一个几岁小孩儿谈高考一样。
反正是他要问的,她答不好也不扣分。
洗澡的时候陆秋前后左右把自己看了个遍,真是见鬼了,今天就这么上蹿下跳又电又摔的,她浑身上下居然连皮都没擦破一点,只是脖子上有一个小小的暗红色印记。
不知道之前是因为终端挡着没看见还是刚出现的。
十字架和一圈原型放射状线条的纹样,今天抱抱住克里昂的时候,好像在他脖子上看到了一个相似的纹样。
她没忍住爬到顶楼想问问,没了终端,找人全靠腿。
“进来。”因为门板太厚重,她的敲门声和虫子扣的差不多,但圣血族的耳朵应该在她上楼时就听到了。
“我脖子上长了个花纹你看看?”
看着古色古香,这房间大多数东西其实比她那个时候还先进,询问和允许都只是一个过程,大门应声而开,陆秋站在门口说道。
“等一下。”声音从屋里更深的地方传出来:“先坐。”
陆秋坐在一张靠窗的桌旁,桌上正放着她的项链。
这东西递给克里昂当担保费了,现在她转变失败的话,大概一辈子也赎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