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这些,天都快亮了。
“之前没见过你。”大汉这时才闲靠在桌子上看向克里昂。
“是亚当带我们来的。”现在说出亚当的名字他还有点别扭。
“哦,主任。”大汉看了一眼陆秋,似乎有些认出她来,又看了看克里昂,觉得如果是非法进来的,不至于那么光明正大过来看病。
“她之前去那个矿里了?那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虽然她看着很厉害,但孩子不应该喜欢玩火。”大汉语重心长地教育着克里昂。
“什么矿?”
“你不知道?就是研究所西南方向十几里那个,一个不大的钨晶矿,你最好让她别再去了。”她看着岁数不大,一副未成年的样子,虽然克里昂现在外表也不怎么成熟,但他是清醒的,所以这些事只能先说给他听。
陆秋不是多贪玩的人,她肯定不是为了玩儿去的那里。
而且她也不是什么行动不便的人,脚上受这样的伤,必然是因为什么事让她难以防范。
是因为夜晚吗。
去那里是为了找他吗。
十几里的路,还是在晚上……
他开始理解陆秋在地下实验室离看到他,那平静又陌生的眼神。
她已经非常疲惫了。
不管是身体还是感情。
虽然从来没表现出来过。
就像在地底时一直憋着一口气,知道出了地底就彻底撑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如果把她这种忍耐放在感情上呢。
他看着陆秋,希望她醒来,又害怕她醒来。
克里昂伸出手,第一次觉得她的手有点凉,而不是温暖柔软得让人想要贴近。因为现在他的体温比原来升高了很多。
他忽然有些明白,以前她拉着自己的手,抱着自己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对他来说,陆秋是浩瀚宇宙带来的礼物,这个残酷世界唯一的温柔。
可现在出现了另一个人,说有别人需要她,希望她跟着离开。而她自己也想起了从前。她并不属于哪个人,至少不属于他。
他可以不要莱特维斯,可以不要原来的一切。
如果是嫌弃他鲛落以后的幼童形态,他可以马上长大。
他想回复成从前的自己,至少能力是相同的,再到她的面前说“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只是没想到她会满世界找自己。
心疼的同时,还有些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