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还在纠结,就听到耳边传来号角一样的声音。
这声音如同从人的心底发出,但凭着耳力,陆秋还是勉强从风中分清了方向:“那边!”
她循声跑了出去。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还是拿瓦带头走出第一步。
然后是第二步。
和曛的光芒洒在身上,带着轻柔的暖意。
众所周知滤光膜其实并不是实物,只是干扰光波的发生器。但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感觉自己仿佛从一个无形透明的膜里破壳而出。
身边的世界是那么真实,微风和顺,光芒刺眼。
“别傻愣着了快走!”身旁的杰西卡拍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拎着手里的人继续跑。
奇怪的是那两个人有一个也不怕光了,而另一个一开始也在小心试探,但瞬间,被灼伤的痛苦就让他呻吟出声。
明明大家都在这个岛上,怎么会忽然这样?
又或者说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不怕光芒的,是因为阿特拉蒂人吗?还是这个人真的知道什么?
但现在什么都来不及多想,他们随着声音,找到海滩上一个岩窟。
陆秋就站在外面看着洞里的理查德。
他似乎也非常震惊,但并不敢尝试。
“你继续吹啊,怎么不吹了。”陆秋好声好气地看着他。
对方也不傻,警惕地拿着一个海螺似的东西。
他的脊椎还没好,被抑制活性以后,原罪的修补能力大大提高,估计现在也就修好他的内脏破损,这些外部的东西是没辙的。
所以他在这吹这玩意想引来的人肯定不是他们。
理查德看着海平线,似乎非常焦急。转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非常敌意地看着陆秋。
“你既然吹响信物,那就说明还是相信她对吗,那么何必又看我。”
他的敌意更深了,几乎是瞪着眼睛:“你都知道些什么!”
大致的事都是陆秋猜的而已,再狡诈的人都会有一个行为逻辑,靠着手上的信息和常识去推也能推个八九不离十。
他似乎变得非常犹豫,但号角已经吹响,可没有退订的按钮。
一群人就那么站在海滩上,等待着命运的到来。
海浪一波一波离岸边更近,像涨潮一样,但远比涨潮就夸张,不多时,这个一开始离水线十来米的石窟就被水包围了。
有人稍微往后退了些,站在石窟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