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厉身上那股让人心悸的波动消息，千道流看向了他。

韩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坐了下来。

房间中安静了下来。

韩厉根据看到的画面和已知的信息推敲着其中隐含的内容。

所谓的献祭，其实是打开传承的最后一步，用来输送仙灵之气和确认神位连接的步骤。

而在此过程中，大祭司承担的更像是一个引子，以自身掌握的神力来打开通道罢了，甚至灵魂还会被接引至神界。

所以，并非一定得进行献祭，只要让同源的神力互相完成牵引就可以了。

当然，这个过程也是考验大祭司忠诚的过程，跨过这一步，他们也就有了成为神官的资格。

合情合理，合情合理啊。

甚至将人性都计算了进去，神界的神官本就是用来辅助神灵的，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合格了，赐予永生也没问题。

而作为神灵继承者的考核者，这一步，自然是不需要的，哪有自己忠诚于自己的。

所以，最后一步，完全是可以主观操控嘛，怪不得海神对此毫不在意。

他懂了，这一刻，他是真的想明白了。

“大师伯，你不用死了，我说的。”

韩厉抬起头看向千道流，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当然，可以的话，最好还是让我进天使圣殿看看。”

千道流看着他，欲言又止。

“我可是忠实的天使之神信徒，天使在上，我韩厉发誓，我绝对对天使神无比敬仰。”

韩厉想都不想的就举起了右手的三根手指，嗯，他敬仰的是未来的天使神千仞雪，没什么问题吧？

而且，在斗罗大陆上，誓言归他操控，他说真的，谁能质疑？

此时，他的表情无比圣洁，还有一丝圣光从背后亮起。

开玩笑，神圣之力他还没接触过，但光明法则他可是看过古月演示的，就算还没掌握，但略微尝试一二，还是没问题的。

他想的话，背后出现个天使虚影也不是难事，但在千道流面前就没必要了，如果不是为了给老千台阶下，他圣光都懒得伪装的。

千道流看着他，沉默不语，信念和理智在心中搏杀。

“大师伯，天使正义但不迂腐，小雪的前半生已经够惨了，你也不想她成神之后依旧孤独一人吧？”

见他已经有所意动，韩厉补上了最后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