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离开猎场。”
山风吹鼓了沈银翎的宽袖和裙裾,越发显得她腰肢轻盈细瘦。
她咬住嘴唇,沉默半晌,终是认命般朝墓碑磕头。
九十九个磕完,白嫩的额头已是一片青紫,小脸上更是挂满了晶莹泪珠。
陆映看在眼里,瞳色漆黑幽深。
骄傲如沈银翎,竟然愿意为了一个甘州来的崔季,乖乖跪在那里磕九十九个头。
她对陆时渊很好,对崔季也很好。
她对所有男人都很好。
唯独对他……
——臣女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与他相处的每一刻,都令臣女感到恶心。太子终究寡言无趣,不及时渊哥哥与我投缘。
在她眼里,他陆映是很脏的人吗?
陆映胸腔里翻涌着恨意:“为什么要向陆争流告密?怎么,你不希望他出事?沈银翎,你不会又在私底下勾搭上陆争流了吧?你就这么**,这么离不开男人?”
“臣妇没有告密!虽然臣妇恼恨殿下让臣妇为妹妹擦鞋,也想过破坏殿下的计划作为报复,但臣妇一想到卿琉姑娘是个无辜之人,不该被牵扯到这些事情里来,就忍住了告密的冲动。”
沈银翎抱住陆映的小腿,楚楚可怜地仰起头:“臣妇深爱殿下,臣妇怎么会阻挠殿下的大计?求殿下不要生臣妇的气,臣妇再也不敢嫉妒妹妹,哪怕您要臣妇为妹妹擦鞋洗衣,臣妇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她那张哭过后的小脸娇艳欲滴,像是被暮色笼着的一朵带露芍药。
娇娇怯怯,深情款款。
陆映负在身后的手悄然收紧。
嫉妒……
沈银翎这种女人,会嫉妒他和沈云兮吗?
陆映仍然是不相信她的:“即使要你伺候太子妃,你也愿意?”
“如果这样能让殿下相信臣妇是清白的,臣妇愿意!”
“那么即日起,你就负责为太子妃擦鞋洗衣,做满一个月为止。”
沈银翎深深伏地:“臣妇遵旨。”
她垂着头,凤眼里掠过得逞的暗芒。
上回塞进沈云兮寝宫的那个香囊,药效发挥得太慢了,万一被宫女扔了那更是白算计一场。
不如用那种香粉给沈云兮洗衣裳,让她每日贴身穿着,那药效发作的才叫快呢,不出一个月,保管能叫沈云兮彻底断了生孩子的念头。
她利用薛伶的栽赃陷害,兜兜转转这么久,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去做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