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是我害死的,如何处置我自有太子定夺,蕊珠姑娘莫非是想越俎代庖?”
话音刚落,蕊珠陡然扇了她一耳光。
蕊珠是习武之人,力道极大。
沈银翎的半边脸颊骤然红肿,她捂住脸跌倒在台阶上,蹙着眉望向蕊珠。
蕊珠红着眼眶:“你这毒妇,不配提卿琉的名字!太子不准我伤你性命,那我便要你生不如死!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不许给她吃好饭好菜,不许给她送东西!见一次,给我打她一次!”
余光瞥见木盆里的那件缂丝襦裙,蕊珠毫不犹豫撕开几个大口子。
她冷笑:“听闻沈姑娘如今专门为太子妃洗衣裳,我倒要瞧瞧,你把太子妃的衣裳洗成了这副样子,要如何向她交差。咱们走!”
小院子里一片狼藉。
沈银翎垂着眼睫,眼瞳一片霜意。
她挨巴掌也就罢了,可沈云兮的襦裙毁掉了却不好处理。
眼见再有大半个月就能害她那好妹妹断子绝孙,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是夜。
陆映刚踏进书房,就听见屏风后面传出啜泣声。
沈银翎坐在床榻边,正捂着手帕掉眼泪。
她卸去了人皮面具,宫灯下那张娇艳欲滴的芙蓉花面微微红肿,还残留着鲜红的指印。
他道:“挨打了?”
沈银翎扭转过身去:“我都说了卿琉并非是我害死的,陆映哥哥不肯信我,所有人都不肯信我!今**的侍女蕊珠打我耳光不说,还故意撕坏了妹妹的缂丝襦裙……过两日莲叶问我要襦裙,我拿什么交差?妹妹若是知道我弄坏了她的襦裙,定然也要罚我……”
泪珠子扑簌簌地滚落。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陆映声音淡漠:“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背叛孤?”
“我没有背叛陆映哥哥!”沈银翎哭得更凶,细薄的双肩轻轻颤抖,“卿琉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
她惯会骗人。
陆映已经无法判断她的真假。
他转身去书案旁处理奏章。
沈银翎哭了片刻,见他不仅不安慰她,反而心安理得地看奏章,于是红着眼圈坐到他怀里。
她搂住陆映的脖颈,**泪珠娇声道:“臣妇知道蕊珠姑娘和卿琉姑娘姐妹情深,她误会臣妇害死卿琉姑娘,一时打骂臣妇也是有的,臣妇不怪她。只是她故意撕毁太子妃的缂丝襦裙,却叫臣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