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哪有主子向奴才道歉的道理?!亏你还是土生土长的古人,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尊卑贵**呀?!”殷珊珊没好气。
高征和高母同时点头,深以为然。
殷珊珊又补充道:“况且就算府里的人没丢东西,也许他是从外面偷的也未可知呢?我和夫君正打算明天出城,带宏哥儿和辉哥儿去见俞老夫子,问他要不要收两个孩子为徒。既然你坚持说狗儿是俞老夫子的学生,那咱们明天问问俞老夫子就知道了!”
高征颔首,劝道:“沈银翎,你就不要再闹了。否则闹到俞老夫子那等体面人的跟前,你脸上也不好看。”
“谁脸上不好看,还未可知呢。”
沈银翎冷笑,带着海棠微雨和白鹤鸣径直离开。
高母冲着她的背影,嫌弃地啐了一口:“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高家真是倒霉,怎么就娶了这么个谎话精、扫把星!”
高征凝视沈银翎的背影,眼底藏着怜悯和无奈。
他能理解沈银翎想要证明自己价值的虚荣心,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俞老夫子的事情上撒谎。
难道她不知道,他最不喜欢撒谎的女人了吗?
侧院厢房。
白鹤鸣躺在床榻上,伤口都被包扎妥当了,小脸也洗得干干净净。
望向沈银翎时,他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充满了孺慕,稚声道:“谢谢夫人救我……我娘说,我这样卑**的小孩儿,原是不配夫人出手相救的,更不配送去读书,都是夫人菩萨心肠,所以才帮我……”
沈银翎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夸赞过“菩萨心肠”。
她好笑,教他道:“人贵自重,你虽然出身低微,但只要肯争气那就是好的。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只要你用功读书,将来不会比高宏和高辉差劲的。”
白鹤鸣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还给夫人摘了漂亮的小花,可惜弄脏了不好看了……”
沈银翎望向他手里握着的一小束野花。
即使挨打受欺负他也不曾松开手,现下看起来蔫头巴脑,已经没有刚摘下来时的新鲜娇艳。
可是这份报恩的心意却很难得。
沈银翎郑重道:“多谢你。”
她吩咐微雨把那束小野花**白瓷瓶里,又问道:“殷珊珊不是已经请了启蒙先生吗?怎么又要去登俞府的门?”
“奴婢打听过了,原来殷姨娘上个月请的启蒙先生是个骗子。”微雨一边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