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陆映在场,她只能强忍恶心,硬生生灌下了大半盆。
她捂住胀痛的肚子,喉咙口一阵阵往外翻涌着苦味儿,仿佛连全身的血液都被苦药汤代替,最后她实在喝不下去,捂住嘴不顾形象地直奔西房呕吐去了。
沈银翎轻哂。
她把玩着杯盏,悄悄在桌下踢掉一只绣花鞋。
娇嫩的小脚丫子顺着陆映的小腿慢慢往上攀爬,她凤眼含情,软声道:“殿下罚白选侍,是因为她昨夜欺负臣妇,所以您想为臣妇出气?”
她作乱的脚丫子几乎探到了陆映的大腿根,充满了**意味。
这女人太不正经了。
陆映想着,目光又落在她的手腕上。
她竟然还敢继续戴着那副红珊瑚手串。
他道:“你想多了,孤罚她,不过是因为孤最厌恶叛主之人。”
“原来是这样。”沈银翎噘了噘嘴,“臣妇还以为您是心疼臣妇呢。”
陆映冷笑:“你有吴王心疼,还要孤心疼你做什么?”
沈银翎清楚地捕捉到了他眼底来不及遮掩的一丝酸意。
她突然意识到,陆映发脾气是因为陆时渊送她的礼物。
她用脚丫子轻戳陆映的腿根,玩味道:“殿下莫非是在吃醋?”
“吃醋?”陆映一把握住她捣乱的脚丫子,“孤犯得着为一个暖床工具吃醋?孤只是有洁癖,厌恶和别人共享一个女人。”
他这么说,沈银翎心里却并不难受。
吃醋也好,占有欲也罢,他为她从昨日闹到今日,便算是在意她的表现。
只要他肯在意她,就代表她是有机会把沈云兮从太子妃的位置上拉下来的。
她神气又妩媚地笑道:“殿下希望臣妇只属于殿下一人?殿下好霸道哦。”
陆映闻言,微微挑眉。
不承认也不是,可若是承认,倒显得他很在意沈银翎似的。
他沉默地摩挲她的脚丫子,他常年习武,手掌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弄得沈银翎脚心发痒。
沈银翎脸颊迅速涌上奇异的绯红,娇娇地轻哼一声,试图挣开他的手:“痒,放开我!”
陆映察觉到她的害怕,将她拽到怀里,仍然握着她脱掉绣花鞋的那只脚,顺势连她的罗袜也给脱了:“痒?哪里痒?”
他一边问一边挠她的脚掌心。
沈银翎在他怀里使劲扑腾,却怎么挣脱不开,最后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