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皇嗣,每个月都服食避子药。
桂全想不明白,天底下多少女子想为太子诞下皇嗣,怎么偏偏沈夫人就不肯呢?
他念着沈银翎对他们这些太监宫女打赏阔绰的情分上,硬着头皮堆出一个笑容,进言道:“殿下,沈夫人年纪小,满打满算也才不过十八岁芳龄,再加上母亲逝世无人教导,小姑娘一时畏惧生子也是有的……”
灌进来的风雪,吹熄了屋子里的几盏灯。
陆映的脸隐在忽明忽暗的烛火里,令人看不真切。
他忽然转身,踏进了屋外的风雪之中。
沈银翎裹着狐裘,在雪地里飞快奔跑。
从前还曾嫌弃沈园修的不够宽敞广阔,如今却觉得这园子未免也太大了!
从寝屋跑到园子东门,需要花上整整一刻钟的时间!
马车就停在东门,她现在只求立刻乘坐马车躲回高家。
陆映虽然狗了点,但应当不至于大张旗鼓跑到臣子家里捉拿她吧?
迎面而来的风雪带着阻力。
沈银翎一手提着灯,一手挽着繁复厚重的裙裾,在雪地里跋涉了片刻,终于隐约看到挂在东门底下的一排红灯笼。
她眼里掠过欢喜,正要加快步伐,身后突然传来呼啸声!
一支利箭从背后射落她挽发的金簪。
少女转身回顾,散落开来的满头青丝在夜雪中纷乱翻飞,犹如无数墨笔勾勒,衬的她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愈发苍白。
妩媚从容的丹凤眼,在倒映出穿过风雪的那道熟悉身影时,一瞬间化作仓惶和惊惧。
陆映策马而来。
乌骓踏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沈银翎面前,嘶鸣着高高抬起前蹄。
沈银翎猝不及防跌倒在地,手中的灯笼也摔了出去,燃烧的火舌舔上笼纱和竹篾骨架,很快在雪地里化作一蓬橘红色的火焰,清晰地照亮了陆映。
他金簪玄衣,面容肃冷,周身散发出来的威势和压迫感更胜于今夜的风雪。
他扔掉弓箭,抽出马鞭。
马鞭利落地卷起少女的细腰,顷刻之间就把她卷到了马背上。
陆映捏住她尖俏雪嫩的下巴。
四目相对,沈银翎看见他的眼睛隐隐泛红。
他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骗他?
为什么明明答应了要给他生一个继承人,却又在背地里偷偷服食避子药?
为什么明明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