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分明是在意昭昭的,可他怎么不承认呀?”
薛伶把她拽进怀里。
他揉了揉少女娇嫩的樱唇,粗糙的指腹又按上她小鹿似的眼睛,笑容又野又悍:“薛绵绵,你这双眼睛再敢看别的男人,本公子就挖掉它,听清楚了没有?”
薛绵绵吓得一个哆嗦,**两包泪,乖巧地点了点头。
陆映来到回廊尽头。
这里建造了一圈美人靠,可以俯瞰京城的雪景。
已经入夜,檐下悬挂的一串串灯笼散发出橘色光晕,照亮了立在美人靠前的少女。
陆映淡淡道:“怎么,没有孤,你连高家都待不下去了吗?”
沈银翎回眸。
玄衣金簪的男人立在自己身后,数日未见,他周身像是蒙着一层阴翳,透出摄人的压迫感。
她轻哂:“殿下是在关心臣妇吗?”
陆映一噎。
这个女人的嘴有时候甜如蜜糖,有时候却像是含了一把刀,字字句句锋利无匹。
他今夜出来,原是想问问沈银翎,她服食避子药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然而真的面对这个女人时,他满腹的言语只化作冷漠的一句话:“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没注意到回廊另一端的高征。
他是出来找沈银翎的。
好好的家宴,大家都在雅间说话,她一个人出来这么久也太不像话了,哪有正室的样子。
却没料到,竟然撞见了沈银翎和太子。
隔得太远,他听不清楚他们二人在说什么,但孤男寡女能有什么好话,肯定是那些缠绵悱恻不堪入耳的**词艳语。
高征痛苦地攥紧拳头。
沈银翎明明是他的妻,太子却屡次三番夺臣之妻,就连他的家宴也要跑来掺和。
这种苦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沈银翎……”
他不敢对太子如何,只能愤怒地瞪着沈银翎。
他手里,也不是没有沈银翎的把柄。
那日在沈国公府,他躲在照壁后面,曾亲耳听见沈银翎和肃王府小世子的对话:
——陆映那厮惯会伪装,瞧着光风霁月克己复礼,私底下干的却是兄弟相残、夺臣之妻的事。不过,他公正贤明也好,奸佞恶毒也罢,终究不过是我往上爬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沈姐姐不喜欢皇兄吗?
——喜欢啊,喜欢他